凌澈又扫向那个叫“澜竹”的锦衣人,“啧啧”摇头,对枫槐序几人道:“你说咱们在这说了这么久的话,他们都不知道出其不意的放箭?还挺君子!”
澜竹面无表情,似是弯了弯嘴角,随即沉声下令:“放箭!”
凌澈几人火速开始闪避,与此同时,凌澈也向空中发了信号。
枫槐序一边挡开飞来的箭羽一边大声道:“你还说他们?你不也才发信号找人?”
凌澈躲过一簇飞来的箭矢,“嘿嘿”一笑道:“我这不是忘了嘛!”
小道士踏着“盈虚步”,拂尘也在不停的挥开羽箭,凶巴巴大声道:“多久人能来?”
凌澈回道:“一炷香左右就能到!”
结果话音刚落,就听到了“嘎啊——嘎啊——”的声音,“嘎”声嘹亮,盖过了簇簇飞箭,响彻夜空。
锦衣人一顿,停下放箭,似是不明白这是什么动静。
凌澈几人也疑惑的看向院门,觉得这声音甚是熟悉,还没等想明白熟悉在哪,就听齐六娘笑嘻嘻“哎呦”了一声:“是我家两只大鹅来啦!”
锦衣人中有几人面色一紧,骤然想起落霞镇被两人两鹅围攻的情形,迅速拈弓搭箭,直直的冲着院门。
不多时,两只大鹅昂首阔步的“嘎啊——嘎啊——”的进了院门,那几名锦衣人立刻放箭,大有一副报仇雪恨的架势。
只见大鹅“嘎啊”一声拍起翅膀,轻而易举的躲过了箭矢,然后伸着脑袋向那几名锦衣人啄去。
其他锦衣人一看,也纷纷朝两只大鹅放箭,大鹅周身像是长了眼睛般,左躲右闪的避过所有箭矢,伸长的脖子一转,朝着最近的锦衣人飞冲过去,顿时,小院里乱作一团,几名锦衣人与两只大鹅打的有来有回,其他的则继续向凌澈几人放箭。
这时,“啪”的一声鞭响,声音响亮,随后小院门口出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和一个温婉的妇人,只听这头发花白的老头中气十足的高声道:“我看是谁敢欺负我家大宝二宝!”
那两只大鹅似是听懂了这老头的声音,“嘎啊”声更高亢,飞扑锦衣人的架势更加凶戾起来。
凌澈在老头出声时,就认出了人,一边躲着飞蹿的箭矢一边扬声道:“齐掌柜,您怎么来了?”
齐掌柜听到声音,就辨认出是凌澈,眯缝着眼睛也没看清人,就带着那妇人朝声音来处走去,刚迈开步子,就听齐六娘喊道:“爹你带着娘先躲远点,这到处都是飞箭!”
齐掌柜一听,先停下了脚步,高声喊道:“少阁主,那信号竟然是你发的!”
凌澈又躲过一只羽箭,高声回道:“正是!”又问了一遍:“您怎么来了?”
齐掌柜站在院门口就开始絮叨:“我和昭昭本来出来找大宝二宝,结果刚走到这座小院附近就看到了凌霄阁的求助信号,就立刻进来了!”
凌澈哼笑道:“你一进来,喊的可是‘我看谁敢欺负我家大宝二宝!’,可没见你先问凌霄阁发生了何事!”
齐掌柜抖着胡子佯装生气,嘴里骂道:“你这小兔崽子!”
在一边蹲成一排的江湖老前辈在齐掌柜出现时,就满目震惊,没想到消失那么久的齐天竟然还活着。
齐掌柜先是竖着耳朵听了听大宝二宝有没有危险,而后又扫向小院,扫到蹲成一排的人时,随口夸了句:“那排矮篱笆不错,等回了威洲,我也给大宝二宝扎一排。”
这排篱笆:……
院中打斗的几人“噗嗤”一笑,凌澈高声笑道:“齐掌柜,您那眼神还是这么犀利!”
这时,金木水火土也到了小院门口,见到齐掌柜惊讶道:“齐掌柜,您怎么在这?”
还没等齐掌柜说话,就听凌澈喊道:“你们几个太慢了,都没那两只大鹅来的快!”
金木水火土一听,朝院中看了看,果真见到两只颇为熟悉的大鹅,正和几名锦衣人斗的你死我活。
一火道:“我们现在竟然比不过大鹅了?明明这次都不到半柱香的时间。”
枫槐序见几人竟和大鹅攀比起来,发笑道:“你们几个先把锦衣人解决了,回头再和大鹅一较高下!”
门口的齐掌柜接口道:“就是!再说,你们根本比不过!”
金木水火土:……
金木水火土五人立刻从小院外围攻向锦衣人。锦衣人本来把小院围的密不透风,如今,在两只大鹅和金木水火土五人的干扰下,瞬间阵型溃散。
院中的箭矢也少了下来,凌澈拔出沧溟剑,气势不输两只大鹅,踏着“盈虚步”飞速的穿梭在锦衣人之间,几个来回,就将锦衣人劈倒一片,随即提剑冲向澜竹。
澜竹见状,不慌不忙的抽出手中的佩刀,如果仔细看,就可看出,澜竹手中,正是一把绝魂刀。
凌澈抬剑横斩向澜竹,澜竹佩刀一立,截挡住横斩过来的沧溟剑。二人你来我往了数十招,凌澈轻笑一声,用不高不低的声音说道:“原来是绝魂刀!不知这几日你们可见到了瓜珲的那几人?”
澜竹听后,也微微一笑,也用不高不低的声音道:“原来是凌霄阁的少阁主,真是失敬了!”
二人自说自话,转眼又斗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