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他怀里跳一跳以示抗议:“大哥你有没有良心啊,我在帮你设计情节哎。你小说要是以后发表了版权费还要分我一半。”
“行行分你一半分你一半,”他笑着用手指夹起一颗葡萄:“要不要吃葡萄?”
我张开嘴。他作势要把葡萄放进我嘴里,临门却突然变卦,把葡萄转手丢进他自己嘴巴里。
我:....
他呵呵笑着,把葡萄在嘴里嚼烂了,然后凑上来堵住我的嘴唇,把嘴里的葡萄汁慢慢渡给我。
我品尝着混合了葡萄汁和他口水的汁液,只觉得无比甜美,满足无比地滋滋嘬着。
等葡萄汁的味道淡去,我们两的舌头已经深深搅拌在一起。海北捧着我的脸,像舔冰淇淋那样反复舔我的舌头和牙齿。舔了一会又把舌头顶在我上颚,突然触电那样快速摩擦。
我被他搞得人都要化掉了,搂着他脖子呜呜叫着。他一边亲一边喘气说:“要不要?”
我脸上晕着血红的颜色,忍着欲望又哼哼几声。
他笑说:“你是狗吗?话也不会说。”我还是不好好回答,他无奈说:“好吧好吧,想做就嗯两下,不想就嗯一下。”
我浑身好像有千百只小蚂蚁在爬,挣扎了好久,最后还是用很低的声音“嗯”“嗯”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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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后,海北去客厅倒了一杯水给我,我捧着咕咚咕咚地喝下去,喝的时候一直感觉自己后脑勺被人薅着,好像自己是团羊毛似的。
喝完我抬起头,把水杯递还给海北,然后躺在他的膝盖上,脸对着他的肚子。他用手指轻轻爱抚我的下巴线,偶尔玩玩我的头发。
“诶,”我碰碰他的手臂,向他邀功:“我刚才水平怎么样?”
他带点玩笑的口气说:“比以前进步很多。”
我的尾巴刚要翘起来,他又说:“如果舔屌是一门课程,我大概给你35分。”
我差点跳起来:“只有35分?”
“嗯差不多。”
我仿佛受到奇耻大辱,气鼓鼓地瞪着他。可能我表情比较滑稽,他突然倒在我肩膀上笑起来,我脖子被他的头发拱得痒痒的。
“笑,笑,你只知道笑我,你个傻逼,”我嗔怪地摸摸他的头发:“等会小说还更新吗?”
“不知道,看心情,”他把头从我颈窝里抬起来,有几根头发还留恋地挠着我的皮肤。
我说:“更了我还要看。”
他没说什么,就亲亲我的脸。我也亲他的额头,亲了几下觉得不过瘾,又和他嘴对嘴地亲起来。
亲了一会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就把他推开问他:“你刚才不是说要过两小时才回来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他笑着擦擦嘴角:“我说过两小时回你就说好啊?还好得这么快,一看就有问题,果然我一查就查到你背着我干坏事。”
我又好气又佩服,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最后只能在他嘴唇上咬一口说:“你他妈真难伺候。”
海北像拉丝一样亲着我,含糊地说:“难个屁,一点也不难。”
我笑骂他一句。我们又搂着亲了一会,然后爬起来一起洗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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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到来,白昼越来越长,气温越来越暖,很多不知名的野花在校园里绽放,空中里常常混合着多种浓烈的清香,配着蓝天绿树红瓦白窗,有种说不出的诗情画意。
我和海北除了学习时间都没心没肺地粘在一起,一起散步,划船,吃饭,□□。有时周末我们会去Grafton看电影喝咖啡,或者去格兰切斯特喝下午茶。
有一次Swancy也和我们一起去了。他现在在热恋期,经常伦敦剑桥两头跑,和我们见面的次数很少。
我跟他开玩笑,问他有没有跟竹内隆坦白过往的感情史,他笑着对我说:“哪天Frank对你坦白了那我也坦白。”
我一听吓得一哆嗦,再也不跟他纠结这个话题了。
日子悠悠地重复。有一天我在图书馆写作业, 忽然收到海北的微信,说他有个朋友来剑桥看他,他在上课没法帮他开门,让我过去帮忙接待一下。
我连忙收拾好东西赶到海北的宿舍。他房门口果然站着一个男生,正在低头玩手机。
我跑过去说:“Hello, 你是海北的朋友?”
他抬头看看我。这人身材瘦瘦高高的,留着一个中间翘,两边凹的奇怪发型。他身上穿了一件,或者说披了一件Boy London大Logo卫衣,脖子上挂着一条骷髅头大链子,脚上一双黑色铆钉鞋,下巴尖尖的,眼睛很大。
他朝我上下打量一番,说:“是,你是?”
我很想自我介绍: 我是他男朋友,但挣扎半天还是说不出口,只能绕过去说:“我是张羽,我是...”
“哦我听海北说了,”他打断我的话,继续朝我打量:“我姓柯,你叫我老K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