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邺钦笑着望向她,悄悄牵起了她的手。
“噢!这个要求提的好,朕本就因没有设宴给九公主接风洗尘而感到坐卧难安,这下好了,可以一起办了。”皇帝为省了一大笔开销笑的合不拢嘴。
听到父皇应允,樊邺钦走到陶德升跟前鞠躬行礼,“邺钦多谢表舅相帮!”
“我曾经答应过你的母亲,会全心全力的帮助与你,我只是信守了我的承诺,所以钦王殿下不必对我道谢。”陶德升回礼道。
“作为感谢,朕封你做官如何?”皇帝大方道。
“多谢陛下美意,只是草民志不在此,只想余生游历民间。”
陶德升的回答让皇帝震撼不已,他自嘲道:“哎!终究是朕糊涂了,还是忘了你淡泊名利的样子。”
“既然事情已定,草民告退!”陶德升懒得和皇帝寒暄,只身告退。
老皇帝似乎回忆起了往事,他望着陶德升潇洒恣意的背影,眼中竟然生出一种羡慕之意。
等陶德升的背影消失不见,老皇帝才若有所思的对儿子说,“等你继承朕的皇位之后,别忘了把你母亲的灵柩迁入黄陵之中。”
“是父皇!”樊邺钦感激不已。
他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有一天能够把葬在远处母亲的灵柩迁入黄陵之中,这一天,他终于等来了。
“还有一事,九公主腹中的孩子没了,钦王,朕以后只想抱孙子,安享晚年,你们可要抓紧啊!”老皇帝累了,往后的日子他只想含饴弄孙。
邱芮颖羞涩低头。
樊邺钦侧眸看她脸色绯红,忙答道:“是,父皇,孩儿定会努力!父皇好好休息,儿臣携妇告退!”
邱芮颖红着脸,福身行礼,“芮颖告退。”
“你们不必出宫去了,朕早已命人收拾好了东宫。”皇帝想让儿子现在就入住东宫。
樊邺钦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如此突然,他一点准备也没有,稷叔他们都还在钦王府中。
“朕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府里的人,朕早就派人接入宫中了,他们正在为你布置新房,你们且去看看便知。”皇帝笑着说,这还是他第一次为这个小儿子着想,竟把他自己感动地一塌糊涂,眼角都噙了泪花。
两人道谢之后,被公公引入东宫,入目的全都是钦王府里的人。
雷稷、陶叔、梁振延都在,还有他那些视如兄弟的王府侍卫。
“恭贺殿下!”众人齐声恭贺。
樊邺钦感动不已,“让大家跟着我担惊受怕了。”
雷稷上前,看见樊邺钦胳膊上的伤,愧疚道:“都是我无能,让殿下在天牢受苦了!”
“这也不能怪你,都是我太过大意了,当时认为只要手里有他们的罪证就能定他们的罪,是我没有准备就行动,说到底还是我没有做到未雨绸缪,是我亏欠大家了。”樊邺钦在天牢中不断反思,终于悟透。
梁振延眼眶红红的,轻轻托起自家殿下的胳膊,“殿下,振延无用,没能救出殿下,才让您受了这么多的伤。”
“好啦,你别责怪自己了,天牢乃是我申山国最为坚固的地方,你想怎么救我?难道要砸墙不成!”伤口上的疼劲早就过去,樊邺钦自小习武,这点皮外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这煽情的氛围,让邱芮颖心里暖暖的,还有一个人没说话呢,她看向杵在原地,面上都是自责的陶叔。
樊邺钦也注意到了没有说话的陶叔,他朝陶叔笑笑,“陶叔,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嘛!”
陶叔眼中闪着泪花,默默从桌子上拿起一瓶跌打损伤的药膏,“殿下,我来给你上药。”
“好,陶叔自己制作的药可管用了,赶紧给我抹点。”樊邺钦用俏皮的语气道。
陶叔给樊邺钦上完药,这才露出了笑脸。
樊邺钦看府中侍卫都守在东宫,“兄弟们,我只是受了点小伤,不碍事的,你们都歇着去吧。”
侍卫们亲眼看见他胳膊上的伤确实无大碍,这才纷纷散去。
“袁宇去哪里了?樊邺钦猛然想起他来。
邱芮颖摇头,“不知道,他不是害了你吗,你怎么还要找他?”
雷稷、陶叔和梁振延都笑了。
邱芮颖被他们笑的莫名其妙,“你们笑什么?”
樊邺钦笑笑不语。
雷稷上前为她解答,“王妃,其实袁宇是我们的人。”
“什么?那他怎么要加害樊邺钦呢?”邱芮颖问。
“王妃试想,如果鲁玄调查矿山回来,如实跟陛下禀报,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