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蓉蓉是她第一世商贾父亲拜把子兄弟的女儿,长期住在她家,和她的继妹一样恶毒。
第一世,她受父母之命本来要嫁给一个跛脚富贵公子,却被继妹和这个岳蓉蓉骗到池塘,两人一同把她推下了水,她才淹死的。
没想到,时隔这么多世竟还能听到她的名字,她倒真是命大啊!
还嫁给了当朝太傅,看来非常有手段。
不过,没关系,她再有手段,邱芮颖也不怕她,因为当年邱芮颖藏了她杀害她的证据。
“稷叔,岳蓉蓉的兄长可还在?”她忽然想起岳蓉蓉的兄长好堵,她第一世被推入池塘的时候,他就躲在不远处旁观。
不知道老年的他还有没有坚守旧业。
“她的兄长岳令还健在,嗜赌如命。”雷稷对京中人情了如执掌。
邱芮颖忍不住拍手,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那就好办了,“稷叔,你去请京兆尹前往岳令经常去的赌场隔壁。”
“王妃这是……”请京兆尹倒没什么问题 ,雷稷担心的是九公主想要怎么做。
“稷叔,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她学稷叔之前的语气道。
忽想起一事,她问:“稷叔,我要先去那个赌场看看。”
“我先送王妃过去。”在京兆尹的地盘,雷稷倒不担心九公主的安危。
行行出状元赌坊跟前围满了人,邱芮颖一看这招牌连连摇头,不知这里的赌徒状元,是谁?
见女客上门,赌坊伙计大喊一声,“快让条路出来,女客官都进不来了。”
伙计这一嗓子绝对见真功夫,围在堵场门口的人一下子让出一条道来,一个个齐刷刷的看向那唯一的女客。
在众目睽睽之下,邱芮颖走进了赌坊,里面嚷嚷一片,更是乌烟瘴气,唾沫乱飞。
“大大大!”一帮人拍手起哄。
另一帮人也不甘示弱,“小小小!”
两位直接参与者大手一掀,一个兴高采烈,一个愁眉苦脸。
愁眉苦脸的那个鬓发斑白,口中还骂骂咧咧的,嚷嚷着再来一局的正是岳令,即便他老了,邱芮颖也一眼认出了眉毛上面有一猴子痣的他。
对面那人切了一声,“身上没钱了还再来一局,回家拿你的棺材本去吧!”
“我还有衣服,大不了输给你就是了!”岳令脱下外衣。
那人更是不屑,“你的衣服又不是龙袍,一块破布而已,还想拿来做赌注,也不怕别人笑掉大牙。”
岳令龇着仅剩的三颗门牙,“你说要怎么才肯跟我堵?”
“当然是钱啊,真金白银,你有吗?”那人从腰间扯出一块布,装起桌上赢的一堆银子,准备离开。
岳令一把扯住人家的衣袖,“不行,你装的都是我的银子,你不能走,我还要赢回来的。”
“好啊,”那人转过身拍开他的手,“我数十个数,如果你能拿银子出来,我就跟你赌,怎么样?”
“你……”岳令身上根本没钱了。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
岳令急的头顶直冒汗。
“我来给!”邱芮颖举起手中鼓鼓囊囊的钱袋子。
赌坊里的人都往邱芮颖这边看。
最高兴的就是岳令了,他欢喜跑到突然冒出来的女子跟前,伸手就要拿钱袋。
邱芮颖躲开他的手,听到隔壁传来稷叔干咳的声音,她才说道:“你只要回答我几个问题,这些钱就都是你的。”
“什么问题,快点问,别耽误我事。”岳令烦躁道。
“那算了,我还是找别人去吧。”邱芮颖见他态度如此,故意吓唬他道。
岳令果然变了脸色,他挤出笑容,“这位姑娘尽管问,老朽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还差不多,你妹妹岳蓉蓉是不是杀过人?”邱芮颖上来就问。
岳令脸色一沉,“我妹妹,鸡都不敢摸,怎么会有那个胆子杀人!”
“你妹妹和那个叫芮秋的,不是把芮秋的妹妹芮颖用绳子勒死的吗,怎说没有杀过人?”邱芮颖诈他。
岳令冷哼一声,“什么勒死的,分明就是她俩把人推池塘里淹死的。”
“为何要淹死她?”邱芮颖追问。
岳令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忙捂住嘴巴,“我不知道。”
“那行,这钱就给那些知道的人吧。”邱芮颖装作要走。
岳令一想,这件事过去这么久了谁还会追究,更何况芮颖那叠早就死了,谁还会翻这冤案。
这么多钱与其给别人还不如给他 ,“别别别,我说,都是那个芮秋看中了那个跛脚公子的钱财,非要抢她姐姐的未婚夫,她姐姐之所以被推入池塘,都是芮秋和她母亲还有我妹妹岳蓉蓉筹划实施的。”
听到了想要的答案,邱芮颖把钱袋子往堵桌上一丢,“拿去吧。”
岳令忙抱起钱袋,看人走了,又莫名其妙的问一句,“姑娘,你还有别的没问呢。”
已经出了赌坊的邱芮颖直接转进了隔壁客栈,还没等她站稳脚跟,就见一四十左右穿着便服的男子上前给她行礼,“下官殷长安参见九公主。”
“殷大人请起!”邱芮颖虚扶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