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匪头子昂头大笑,“老子的女人就不劳你操心了!”
蒋号一个大嘴巴抽过去,“怎么跟公主说话呢?”
悍匪头子笑的更猖狂了,“就这模样还公主呢?她要是公主,老子的女人就个个都是皇后,哈哈哈!”
樊邺钦脸色微变,雷稷瞪一眼悍匪头子,梁振延抬脚就要踹上悍匪头子的胸口,蒋号的刀已经架在悍匪那粗大的脖颈上,并用力一划。
悍匪头子的脖子一歪,两个士兵立即将人往外架,然后往崖下一扔。
邱芮颖被眼前的一幕惊的目瞪口呆,一个活生生的人一刀下去就这么没了,他刚才还那么猖狂,一眨眼就见了阎王。
死也太轻易了,犹如她前世一样,被鱼叉刺死,只是须臾之间的事一样。
洞前的空地上跪着密密麻麻的人,到处都是哭求声。
原来有这么多人,都在生死瞬间煎熬着!
生生死死,太过疲累,若是他们都能改邪归正,一直隐于山林,活的自由自在的,岂不也是一种美好!
只是她设想的美好在一声声钝感的砍杀声中彻底破灭了。
她躲在洞口,看着外边的漫山血色,不禁想起那血流汹涌的奈何桥下。
“蒋号,你怎么把他们全部都杀光了?”梁振延看着堆积如山的尸体,震惊到难以置信。
樊邺钦连忙从山洞走出,眼前,士兵们正在将一堆堆尸体扔向悬崖,他拔剑怒指蒋号,“他们已乞求改过自新,你为什么还要痛下杀手,不给他们改过重生的机会呢?”
蒋号大喊冤枉,“不是三皇子殿下您默认末将这么做的么!杀悍匪头子的时候,您也没阻止啊?”
雷稷脸寒如冰,率先开口,“悍匪头子带头抢夺打劫,可恶至极,当然该杀,可这些人只要规劝一番就可改造为我申山所用,你为何还要如此残暴?”
蒋号不忿,他和弟兄们明明剿匪有功,不奖赏就罢了,还平白遭受指责,实在让人忍无可忍。
他以手中正在滴血的剑抵住樊邺钦指向他胸口的剑尖,“三皇子殿下,你这么不明事非,心肠又如妇孺,将来又怎么能管理好申山国呢?”
“什么意思?”从蒋号那不敬的言语和那轻视的眼神里,樊邺钦察觉到了敌意。
蒋号撇嘴一笑,“我的意思就是,你没有那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
樊邺钦攥紧剑柄,但手上突然使不出力气,他定定地看向蒋号,声冷如冰,“你,是谁的人?”
“反正不是你的人,都给我拿下!”蒋号一声令下,士兵们涌过来,将樊邺钦等人团团围住,并将三人连同邱芮颖一同押进山洞。
蒋号不再和他们废话,而是嘱咐守在洞口的士兵,“给本将军严防死守,一只苍蝇都不能放过!”
山洞里的樊邺钦端坐在悍匪头子那石头宝座上,手脚开始有些虚飘。
邱芮颖浑身虚软的坐在地上的木墩上,若有所思,“果然,臭烘烘的马,又哪里来的香味呢!”
雷稷惊讶,他按着石桌缓缓坐在石凳上,“九公主是何时发觉的?”
“一靠近马就闻到了,只是当时没觉得什么。”她如实答。
梁振延以剑支撑着有些无力的身子滑坐在竹椅上,叹息,“是我太过大意了。”
樊邺钦轻轻摇头,“是防不胜防,只是不知这一次又是哪个皇兄的手段?”
“啥?皇兄?你皇兄?”邱芮颖像是听到什么稀罕事。
“嗯。”樊邺钦闭目养神。
“噢……”这么巧!琅玕国那边是姐妹之间相残,而申山国是皇子之间残杀,看来皇室一点也不安全。
雷稷分了一人两颗解毒丸,吃过之后,屏气凝神片刻,“之前烟雾的毒还没完全解除,如今又遭毒侵,我那药丸不知还能不能解上一二。”
梁振延低声提醒: “目前重要的是怎么出去?”
“别着急,总会有办法的。”他樊邺钦哪次不是死里逃生,这次应该也可以。
“这悍匪一直在干打家劫舍的勾当也不知多少年了,想必劫掠了不少金银,可这洞里怎么空荡荡的啥也没有呢?”邱芮颖吃了药丸后,一直琢磨不透这个问题。
“我说九公主,咱们的命都快没了,您怎么还惦记着别人的金银呢!”梁振延感到讶异。
邱芮颖给他个你不懂的眼神,“有钱能使鬼推磨!”这点,她深有感触。
侧耳倾听的樊邺钦突然问道:“你们听到外边有什么声音了吗?”
邱芮颖立即支起耳朵,隐约听见有叮叮当当的响声。
雷稷眯眼细听,神色有些复杂,“像是在打架?”
梁振延也听见了,“有喊杀声。”
“不会是蒋号独吞了悍匪的金银,手下造反了吧?”邱芮颖幻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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