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遇见陆知鱼,她安静又颓废,每天行走于人群,却从不属于人群。
她会在周围人哈哈大笑时偷偷弯唇,又会在意识到与自己无关后狼狈放下。
正因为矛盾的性格,吸引了裴林之的注意。
他开始蓄意接近陆知鱼,一次次挑战她的底线,想撕开她所有的面具。
然后从最开始的乐子,慢慢变成真心。
裴林之发现陆知鱼淡淡的眼神总能看透自己,知道自己突然有朋友的原因也没有生气,下暴雨找到自己也没有和其他人一样问东问西。
她看似什么都没做,硬是让他感受到包容与接纳。
“所以我说啊。”衣服窸窣发出声响,裴林之把人抱在床上,膝盖抵开她的腿。
眉眼间的忧愁彻底散去,只剩下刚刚残留的暧昧火焰。
他慢慢贴近,手指停在陆知鱼裸露的大腿处打圈,然后一把握住架在腰上。
急迫的掠夺吞噬所有声音,迷迷糊糊的陆知鱼仿佛听见他说了下半句:
“老鼠和粥天生绝配。”
陆知鱼被按在床上亲了好一会儿,久到氧气不足,无论怎么拍打都没有用,急得她蹬腿踹掉了脚边的电热宝。
裴林之这才停下动作。
光线直直打在他的身上,陆知鱼眼角含泪看不真切,扯过旁边的枕头盖在身上,不让他继续。
真不愧是一口气背完阿房宫赋的男人。
裴林之抽出手,上面挂着晶莹剔透的液体,性感的唇角还残留二人的津液。
“怎么哪都是啊……”
他坏笑,晃了晃手中的东西,问她要不要。
绯糜的房内,枕头后面悄悄出现一双眼睛,瞧着小方块看了会儿,眨了两下眼。
下一瞬,枕头被垫在了腰下。
陆知鱼刚才出去的匆忙,随便扎了个头发,此刻平躺才感觉到发绳的紧致,她去扯,没扯掉。
发绳里面是皮筋,有收缩的弹性,越硬扯,它越收力,夹得头发一动不动。
如果此刻加上些水作为润滑,让头发湿润,皮筋的不溶水性出现,就会丝滑利落的脱落,让头发得到完全舒展。
松了头发的陆知鱼后半夜睡得很香,除了紧拽的头皮酸痛外,没有丝毫不适。
以至于第二天一早,见到垃圾桶里规规矩矩的几个皮套,揉了揉眼。
“没破,放心吧。”裴林之从浴室出来,见到女朋友睡眼惺忪的坐在床上,衣服穿上一半发呆,倏地被可爱住。
坐过去,把人抱进怀里,黏黏糊糊去寻她的唇,看人醒的差不多,又抱到洗手台,准备伺候小祖宗洗漱。
“凉。”
陆知鱼穿的少,冰凉的瓷砖面激的全身冷颤,全身往唯一的热源缩,夹着他的腰不撒手。
“娇气。”盯着镜子里依赖自己的粘人精,裴林之偷笑,坏心思掂了掂。
“家里可没有了,别勾我。”
“明明是你!”陆知鱼抗议,要他放开,自力更生洗脸刷牙,裴林之倚在门框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一脸坏笑。
百忙中,陆知鱼扫他一眼,拧开水龙头接水漱口,刚擦完脸上的泡沫,唇被叼走。
“亲会儿。”
呼吸交错间,裴林之贴着她的唇吐出一句,没等人反应,把字眼吞进自己的肚子里。
如果不是床头的手机突然响了,闹人的震动声扰乱兴致,陆知鱼可能真会窒息过去。
把人按在身下,长手点开免提,接通。
“裴哥,今晚有个局来不来?两校联谊的机会可不多哦。”
“带上陆知鱼,林琳她们也在。”
刘强的声音从听筒传出,他们休假回江市,想和农科大的学生联谊扩大社交圈。
眼神询问身下的人,对方还没缓过来气,晶莹的唇瓣张着,干脆摇头。
比干脆面还干脆。
注意到陆知鱼明显的抗拒,他挑了下眉,对着那边应声,说一定去。
电话挂断,他凑头去亲,与枕头来了个亲密接触。
“怎么了?”
裴林之好笑地捋顺她的发丝,露出微红的脸颊,眼底柔软几乎要溢出来。
“还没缓过来?”
陆知鱼摇头,残留氤氲的双眼定定看着他,直言自己不想去。
“为什么?”只当她不想见林琳,裴林之俯下身,抱着她躺回被子里,嗅着颈肩清香,温柔开导:
“我们不和林琳玩,农科大也有许多追星的女生,你也得交交朋友,别整天闷在家里。”
背对他的陆知鱼眸光晦暗,听见裴林之的回答,她敛去抗拒,久久后传来淡淡的妥协。
“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