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弗雷夫人,她没事儿吧?”
莉莉的声音就像被捂在棉被里,闷闷的听不清。
“没事儿,就是累过劲儿了,一放松下来,就发烧了。”庞弗雷夫人平静道,“等她喝完这副药,一会儿就会醒了。”
有什么酸涩的液体从喉咙里滑过,克洛不满地哼哼着,还是没能睁开眼睛。
“学习也能把人累病倒啊……”玛丽的声音隐约传来。
克洛终于听清了一句话,觉得自己的思路正在变得清晰,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挣扎着睁开了眼睛。
“醒了?”西里斯得声音传来。
克洛眯着迷茫得双眼,明明声音很近,但没看到他的身影,果然,下一秒他就扯下了隐身衣。
“……我睡了多久,”克洛觉得浑身酸痛得厉害,眼睛和喉咙也很痛,她挪动手肘撑床,想要坐起来,“现在几点了?”
“十二点多,莉莉他们去给你找饭吃了。”
他一手扶住着她的肩膀,一手拉着她的手臂,把她扶了起来,又从隔壁床上拎了个枕头放在她身后、让她靠上,又从不知哪里端来一杯水,递到她手边。
克洛只感觉不过几秒钟的时间,自己就半倚在床头,手里拿着温水喝了几口,整个人舒适了不少。
她愣了楞,“谢谢。”
“等吃完饭还有个药剂要喝,喝完就再睡会儿,”西里斯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庞弗雷夫人说你只是累了,休息下就好。”
克洛觉得被照顾得怪怪的,低着头,手里端着杯子,水面轻微荡漾,映着一双疲惫的蓝绿色眸子。
她悄悄抬起眼睛来观察眼前人——他个头比几个月前又高了一点,岔开两条长腿坐在病床旁,手肘撑住膝盖,拿着一瓶药剂在看,头发更长了,刘海被随意的分开,有几缕不安分地在眼前飘荡着,灰眸被发丝隔开一层,又隐藏在深邃地眉骨之下,加上浓长的睫毛遮挡,更显疏远又神秘。
“怎么了?”灰眸的主人发现了她的注视,转向她这一边。
“没什么。”
只是感觉好久没看过他了。
克洛这几个月忙得脚不沾地,虽然两人的相处时间很长,活点地图和大脑封闭术都是要两人在一起进行的,但克洛可以说过得心无旁骛,一心扑在正事儿上,一个没注意,西里斯好像又长大了一些、更像个大人了。
“你可能没注意,”他轻笑一声,仿佛知道她在偷看他,但也不揭穿,“学院杯要开始了,今年魁地奇的决赛,就在后天。”
*
魁地奇决赛当天。
克洛的烧其实昨天早上醒来时就退了,但庞弗雷夫人一再要求她必须静养,于是她呆呆地坐在校医院的窗前,恨不得视线能穿过高高的天文塔楼、看到远处魁地奇赛场的战况。
魁地奇没有什么时长要求,她一边祈祷着快点嬴,一边又很怕看到几人垂头丧气进来的样子。
好在庞弗雷夫人允许她午饭后去赛场看看,到时候应该也打得差不多了——但也严令禁止了她像其他人那样扯着嗓子呐喊。
而事实是,这场比赛打得旷日持久,天都黑了两个队伍都没分出胜负,克洛甚至在晚饭的时候又回去吃了次药剂。
这个情况并不意外,因为这一届的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都非常优秀,前者的优势在于选手配合默契,尤其是追球手和击球手的詹姆和西里斯,两人配合之下足足领先了140分,此时,金色飞贼出现了,如果被对方拿到那么就立刻结束比赛,格兰芬多将以十分之差失去本届魁地奇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