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江托着腮,笑眯眯的看毛利,“寿三郎也上厕所?”
“我去给月光买瓶水喝,他吃蛋糕有点渴。”
端着小蛋糕,但是没有动手的越知:“?”
“你干什么?”远野狐疑的盯着君岛。
君岛面色如常的表示,“我是真想上厕所。”
……
“我刚才找斋藤那边看了下你的训练视频,还有训练单。”
酒店后面绿植区,公共长椅。余贵弯腰捏幸村的脸,“你怎么回事?斋藤和我告状说,说你爱逃训,找不到人。”
幸村无法理解,“他这个行为像是小学生。”
黑色短发的男人轻笑了声,“是有点。”
“我看了你几场比赛,倍速过得有些快。说实话,有点理解不了你们打网球的。”余贵蹙眉,“还好我当时是去学医不是打网球,不然我哥不可能放我走的那么轻易。”
幸村觉得云居和余贵应该很能聊到一起去,两个人的嘴都很刻薄。
余贵揉了揉额角,他从幸村旁边坐下来,“我主要是想起来有件事要告诉你,打网球什么的,你比我这种外行人更有想法。”
“昂…”
幸村的‘昂’字还没落地,就硬咽了下去。
“富里和婺源过境携带管制刀具,被扣留观察了。”
幸村沉默了一会儿,有些茫然的抬头,“啊?”
他的表情好像是在问,你刚才说了什么。
幸村缓了一会儿,“不会是…是,我爸吧?”他说这个字,像是哽咽一样,怎么都吐不出来。
余贵沉默的看幸村,“两个都带了。”
“…哦。”
幸村不知道该说什么。余贵又解释道,“照富里的话是,他们忘记自己是坐飞机了,他们以为是轮渡过来。”
“别说了。”
幸村捂脸,“我不想听……”
“!!!”
“怎么捂脸了?!”
距离的有点远,根本有些听不清的跟踪小分队。
他们一堆人把仁王往前推,丸井焦躁道,“你不是会读唇语吗?你读读看说了什么啊!”
白色碎发的少年凝眸,逐字翻译,“我不想听。”
“什么不想听啊!”丸井不可置信的看仁王,“你看看你现在说什么话!用到你的时候你不想听了!”红色短发的少年情绪格外暴躁。
“他说‘不想听’。”柳蹙眉应着仁王道。
“要听啊!”毛利被丸井带跑,“要听啊!小部长看起来很痛苦!”
“我觉得仁王君的意思是,幸村君刚才说的是‘我不想听’。”君岛扶了扶眼镜,冷静道。
丸井不可置信的瞪大眸子,“什么消息!让幸村君都不愿意听了!!”
他扒拉仁王,“你快再听听啊!”
仁王翻了个白眼,“笨太。”
……
余贵表情也有些凝重,“他们可能确实不是很靠谱,但他们也许就是担心,所以…”他努力的想给自己两个同期找补,余贵放弃了,“好吧,我放弃了,确实没什么好说的。”
这边。
仁王眯着眸子,盯梢了半天,“医生说‘放弃’‘没什么好说的’。”
丸井大惊失色,他马上就要往外跑,被入江抓住后衣领,“再听听呢,丸井君。”
“都已经这样了!”
丸井满脸绝望,“我就知道幸村君身体肯定没好!他现在要承受多大的痛苦!”
毛利听得也有些难挨,“呜,小部长这么好……”
“幸…幸村前辈!身体果然没好吗?!”切原听了半天,终于抓住了重点,他惶然道,“难怪医生说要等他比完赛带他去见什么专家,去做检查…”
“幸村部长还安慰我没什么……”切原头脑发懵。
“呜!部长……”
仁王本来聚精会神的在看唇语,听见他们的话,一时有些晃神。
那边。
幸村安详的闭上双眼,“这种事余贵桑以后还是别告诉我了吧,我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这边。
仁王犹豫了一会儿,有些纠结,“还听吗?”
“我要听!我要当个明白鬼!”丸井坚毅道。
“他说以后这种事别告诉他了,他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仁王越念越觉得不对劲。
怎么真有种……
“幸村部长!!!”切原抱头。
“他的病这么严重呢。”种岛看着悲痛欲绝的几个人,有些迟疑的问道。
脑海中突然回想起一段话。
‘这病本来就反反复复的。’
种岛打了个寒颤,他神色纠结的看君岛,“育斗,你完了。”
白色长发的青年扶着眼镜不解的看种岛。
“小幸村说过他这个病本来就反反复复的,照你和口香糖君的交涉,你得管他一辈子吧。”白发黑皮的青年坦然道。
君岛倏地沉默。他抬头看了眼那边瘫在椅子上看起来生无可恋的少年一眼。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辈子…也行吧。”
真田握紧拳,“我觉得幸村不想让我们知道,肯定有他的道理。”
“回去吧。”
“不要给幸村造成多余的困扰。”
……
“你不觉得那边怪怪的吗?”
余贵眸光瞥向楼后转角遮掩的位置,“总觉得有树枝一直在动。”
幸村安静的仰望着天空,“我正在努力的接受自己是怎么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