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部长怎么不来找我坐!”切原抓着前面人的椅背,抬头愤愤道。坐在他旁边的丸井单手握拳,“就是啊!幸村君怎么不来找我坐!”
两人对视,同时“嘁”的很大声。
木手坐在前面支着下巴乐,“你们立海的有时候跟有病似的。”
他刚说完这句话。
后面上车的毛利震惊的看着幸村的位置,“哇!小部长为什么要和他坐啊!”
明黄色卷发的青年面无表情的撩起眼皮看了毛利一眼。
毛利往越知后面藏了藏,有些唾弃道,“那我们坐小部长前面。”
幸村支着下巴看他,笑道,“你怎么不坐我后面?我想调下座椅。”
从后门上来刚准备坐下的柳,拿着笔杆戳了戳幸村,“那我和雅治走?”
“莲二?”
幸村还没来得及反应,感觉靠背倾斜,他顺势腰沉了下去。柳垂眸看他眼下乌青,“睡会吧。”
柳将多拿的外套落在了他身上。
幸村没拒绝,他衣服刚塞洗衣机里去,只穿了短袖。幸村好笑道,“你把座椅调回去呗。”
真田上来时才茫然,他看着幸村旁边坐着的人,看了好一会儿,对着木手说,“往里移移,我想坐外面。”
木手无语看他,还是往里移了移。
“凤凰现在这么受国中生欢迎的。”
种岛上来时环视了一周调侃道,“旁边都坐满了诶。”
根本不想理他的平等院,双眼冷漠的直视窗外。
幸村闭了会眼,反而越来越精神,他到底是没忍住,戳了戳旁边的平等院。
“凤凰堂的签条准吗?”
身旁人的嗓音有些低,被衣服掩盖着下巴,显得有些闷。
平等院扫了他一眼。
“你不像是信佛的。”
幸村又笑,“我去年在浅水寺还愿。当时住持也这样问我,问我信天命吗。”
“你怎么回的。”
“我说我不太信。”
平等院笑了声,“那你在问我什么?让我来解签。”
幸村也笑,“也不是。”
“就是我现在旁边没有僧人,我还是想说,我不太信。”
平等院觉得他有些幼稚,不太想理他,视线飘向窗外,又从窗户的反光看见什么,他冷声道,“那边有个秃头的。”
幸村一开始跟着他的视线向窗外看,后来发现不太对,他挑了挑眉,顺着玻璃反光向一旁看去。
看见了斜后方双手合十的石田银。
幸村静默了一会,“哇。”
“其实您要是不乐意听我讲话可以让我闭嘴。”
平等院瞥了他一眼,“我听见过他读佛经。”他指石田银。
幸村向后看,他往后喊了声‘白石’。丁子茶发色的少年不明所以的抬头望过来,幸村弯眸,少年嗓音朗朗的问了句“你信佛吗”。
白石被他这一句砸的有点懵,不明所以道,“还好啊,四天宝寺就是寺庙啊。”
“喔…”幸村点了点头,又虔诚问了句,“你们学校过节会让你们摇签吗?”
“没有啊。”白石还是有点懵。
幸村笑了声,“石田以后会成为僧人吗?”他这话问的很不讲理,但前面所有的铺垫都是为了试探这句话。
在后面沉默坐着的石田,“…阿弥陀佛。”
不知道哪戳中幸村的笑点,他窝在椅子里笑。
“别笑了。”
幸村还是笑,“我刚才错了,我应该去对石田君说我的不满。”
“…呵。”平等院对此表示了冷笑。
幸村又问,“我年后去找凤凰堂求签您能不能给我抽支好的啊。”
“我手气不好。”
“你都是下一届住持了,这不能作弊?”
平等院有些烦了,“你要是闲着没事,今天比赛结束我们练一球。”
幸村想了想,还是没忍住问道,“你这么暴躁以后真的能当个好住持吗?”
“噗。”
斜前方坐着的种岛没忍住,终于笑出声,“小幸村怎么不来我们京都求签。”
“…我对浅水寺有点偏见。”
种岛说,“京都又不是只有浅水寺。”
幸村把衣服往脸上盖,嗓音闷闷的,“可我先去的就是浅水寺。”
“你这是一杆子打死一船人啊,好不讲理喔,小幸村。”
“我要睡觉了,前辈。”幸村假装没听见种岛的话,安然的闭上了眼睛。
种岛笑,他闷笑了一会儿,才字正腔圆播报道,“亲爱的乘客您好,您的目的地网球公园,即将到达。”
在他话落的那一瞬间。
幸村感受到了一股推力。
然后传来司机的赶人声,“到地方了哈!”
从外套里扒拉出脑袋的幸村安静了好一会,也笑了声,“这就是京都人恶毒的报复方式。”
“你真刻薄。”种岛回应道。“你这是主动挑起地域偏见。”
幸村把外套穿好,“不,我比较善良。我个人名义从不上升地区的。”
他拐着弯的说种岛才刻薄,种岛又哈哈的窝在椅子里笑,坐在他旁边的入江也笑了声,才推搡着种岛说快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