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唷,回来了。”
斋藤望过去,从外面走进来的两个人,一个手里拿着外套,另一个垂着头,神色恹恹的。
幸村看过去,近乎所有人都在这坐着,他抬眼扫过去,和平等院的视线刚好对上,金发的青年眉眼微蹙,语气凶恶道,“擅自脱离队伍,一会去球场捡球!”
幸村点头,“嗯…”
“你明天要上场喔。”
斋藤笑眯眯道,“还有旁边的仁王君。”
仁王恹恹的神情微顿,他指了指自己,“我和幸村双打?”
听到这句话最先反应的是丸井,他不可抑制的瞪大眸子,“你在说什么昏话?你俩当然不可能在一起。”
“初步拟定,仁王君和我是双打一呢。”
棕色短发垂落,弯着月牙眸子的少年轻笑道。
白色碎发的少年又恢复恹恹的模样,“喔。”
不二:“这么不乐意呀。”
仁王:“很乐意。”
幸村垂眸笑,“我刚才和澳大利亚那边的选手产生了点争执。需要调整策略吗?”
“什么争执?”
灰紫色短发的少年微微向后仰,他抬手支住侧额,无声的气压浮现在四周,他哼笑道,“遇见那个…”他嘴里吐露出这个名字时,像是细碎碾磨的感觉。
“高尔吉亚了?”
幸村微怔,他注视着迹部脸上的神情,唔…情绪不是很对劲。他弯眸笑,“你们也有争执?”
迹部冷哼,“一面之缘。”
“那很巧啊,我和他也第一次见面。”
迹部蹙眉,他撑着侧额,想到自己被踢下水的情景,眉眼抑制不住轻蹙,“受欺负了?”
幸村摇头,“没有。”
雾蓝色短发的少年脸上看不出什么异样,他情绪始终很浅淡,眉眼间带着轻和的笑,幸村看着迹部,眉眼认真而诚挚。
“我服从所有安排。”
他顿了顿,观察了每个人的情绪后,抿唇浅笑,看上去青涩而乖巧。“现在可以回房间了吗?”
很卖乖,让人忍不住答应。
哄的迹部下意识都想答应的时候,耳边传来一声冷嗤。
是平等院,“先去捡球!”
“啊啊…好冷漠喔,平等院。”一旁的种岛撑着下巴笑,他打量着幸村脸上的表情,忍不住捂唇,“难得这么卖乖的小幸村。”
幸村总觉得种岛下一句吐不出来什么好话。
“光罚捡球多没意思。”
种岛整个人卧进沙发里,唇边的笑意逐渐扩大,整个人以一种极为闲散的态度看幸村。
“…”
“真不当人啊。”入江听见也跟着笑。
幸村眉眼无辜的掠过这堆高中生,把视线落在斋藤身上。
斋藤本来撑着下巴看戏的,猝不及防对上幸村的视线,他咳了咳,“幸村君明天还有比赛,有什么事等到明天结束再说?”
最后是三船开得口,“散了散了!”
种岛直起腰,刚想再去逗立海大的那个小部长两句。
就见少年转身的那一刻,另一道身影扑了上去,在这都能听见他雀跃的声音。
“你和狐狸出去怎么不带我?”
先是丸井,然后是真田,柳,那个黑色卷发的小孩,他只是向前走着,本来零散的人都会向那靠近。
种岛轻笑。
真难靠近啊…
好像只要他想,身边就会一直有人。
……
“你和高尔吉亚起什么争执了?”
刚才话题过得太快,迹部没来得及问清楚。这人天天往房间一走,就是在浴室里。洗完澡就我在沙发上播放脱口秀节目。
他也不看,垂着眸子走神,似乎只是听个热闹。
幸村单脚盘在沙发上,闻言愣了一会儿,“好像…”他不知道在想什么,晃了一会神才笑道,“他把塞弗里德滑板踩断了,我用了灭五感来着。”
“灭五感…”
迹部蹙眉,“你感冒是不是还没好?”他解释道,“我昨天去和斋藤教练他们开会,没想到聊了那么久。”
“也没事。”
迹部,“明天的双打二是你和真田。”
“我知道,真田告诉我了。”
又在走神。迹部有些不爽的看他,“幸村…”
“你做你的操盘手就好。”
雾蓝色短发的少年向沙发里陷去,他垂着眸子看电视上的脱口秀,台下的观众发出轰然的响声,他垂着睫羽,灯光浮跃在眼睫,似乎是节目很好笑。
他唇畔掀起一个轻浅的弧度,像是愉悦,又像是极为闲散的态度,“我服从所有安排。”
在回来的路上,柳快速又精简的把澳大利亚和瑞士队的对战结果给他梳理了一遍,在进入房间的时候,柳纠结了一会儿,才迟疑道,“澳大利亚那边…有人在背后布局。”
柳这样说着,好像是在问,你要参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