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什么时候开始…
他像个胆小鬼一样,被困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不敢往前走了。
——
“迹…迹部…”
大石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这个整个像是从汗水里捞出来的人一样,额发贴在鬓角的位置,他垂眸收拾着网球包。
被削了6—0。
很狼狈。
“啧。”迹部甩了甩手上的汗珠,背起球包就要往外走。
“你…你去哪啊。”
迹部瞥了眼大石,侧身躲过入江,“找不足啊。难得某人这样为我着想。”
说不生气是假的。
知道入江是为了他好,知道这场比赛最后的结局也会是输。但这种被人硬生生往前推了一把的感觉,让人觉得无端生厌。
“你这就走了啊…”
“呼。”
看着背着球包头也不回离开的人,种岛轻呼了声,他忍不住弯眸看着相比于迹部,都没怎么淌汗的入江,笑盈盈道,“你这是铁了心的招惹他啊。”
入江轻叹,“反正…”
“只是个表演赛嘛。”
“但是显得很没有竞技精神叭…”
“不说这个。”
“GERMANY!德国!!”
“GERMANY!德国!!”
“……”
零封的比赛好像为这场表演赛增添了一场戏剧性十足的效果,让观众席上的欢呼呐喊声更加的热烈迫切。
一声重过一声的呐喊就像是在敲响警钟一样,沉沉的笼罩住日本队的候场区。
“最后一场比赛…”
对面的候场区,光头的冷面男人已经拿着球拍站了起来。
“通往胜利的哲学家”——尤尔根·博格啊。
德国队候场区。
塞弗里德托着下巴看对面,“感觉这场也没有什么悬疑了吧,胜利是属于我们的。”
他这样说着,突然瞪旁边的手冢。
手冢镇定的扶了扶眼镜。
俾斯麦忍不住笑,露出那颗小尖牙,“你闲着没事儿瞪他干什么。”
“我怕他身在曹营心在汉,正在心里默默的为他前队友担心!”他这话说的很有理有据。
手冢摸了摸鼻尖。
俾斯麦和施耐德都忍不住笑出声,俾斯麦按了按塞弗里德的后脑勺,“别寻思了,反正这场比赛我们一定会赢的。”
毕竟德国队最强的主将,博格都上场了啊。
不过比起来德国,日本队的气氛稍显凝重。
“这该要谁上啊。”
上一场被零削的比赛,让他们第一次直面面对了独属于德国队的强盛。
“呵。”
平等院面无表情的扫视了一圈,他抄起来旁边的球拍就要站起来往上走。
“…喂诶。”
此前一直在垂眸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的德川,突然抬起眸子,他起身拦住平等院,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这场比赛,让我上吧。”
候场区向外走的拐角处位置。
仿佛是时间标注里的不约而同,幸村和准备往外走的迹部打了个正面,两个人刚好一个往里走,一个向外走。
“来了?”
本来不想说些什么的,两个人都这样想,可又不约而同的,两个人都顿住了步子。
“嗯…”
相同颜色的球服,红白交织,两个人对立而站。
迹部垂眸,他轻笑,将手放在了幸村肩膀处的位置。
“喂诶,加油啊。”
这是他们的第一场世界性赛事,在他们这个年纪。
迹部拍过幸村的肩膀之后继续走他的路,紫灰色的短发被通道内的风吹乱。
隐灭的光隙透进来时。
幸村本来是要继续往前走的,他突然转身,以一种极其轻快的语调说道,“知道了,我会赢的。”
通道处不过十米的距离,相同的红白颜色球服,迹部随意举手在空中摇了摇示意知道,却没有转身。
候场区的门再次被打开。
里面的人纷纷向这个方向看。
“各位。”
穿着与他们每一个人相同颜色的球服,国家的旗徽印在左上角的位置,那里靠近心脏。
雾蓝色的短发顺着少年抬头的举动扬散在空中,幸村弯眸笑,他笑得很浅,有种静谧又让人安心的感觉。
“抱歉啊,这场比赛能让我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