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是去躲懒。”工天瞥过来笑道。
“哦,我去躲个懒。”
说着,云居弯腰就走了。
“……好冷漠啊。”
前面走着的工天脚步顿了顿,就听见那个鸡蛋头的男生喃喃道。
“立海大的人都这么冷漠吗?”
工天步子一顿,扯了扯嘴角,刚要开口。
“没人会为格外的义务劳动开心。”在原轻声道,“如果今天不是帮网球部的忙。”
——尤其是这个年纪的人,喜恶分明里。
“如果他们的部长不是幸村君。”
“你会看到更冷漠的立海大。”
说什么出硬拉这些部长过来凑人数什么的……工天向来会说瞎话,倘若不肯来还能怎么的。
可云居还是过来帮忙了。
……
“说起来,立海大的那位部长,真的不能打球了啊?”
——真的不能打球了啊。
“这谁知道…不过他站不起来更好吧。”
“就那样病着……”
“……”
云居不怎么撒谎,他是真的来上厕所的,又不是谁都是工天那张嘴,瞎话说来就来。
水流顺着手指往下流的时候。
他静静听着从隔间里走出来的人,自动感应器随着手拿开而关闭。
他甩了甩手里的水珠。
眸光静静的看着拐角处的地方。
“你想干什么?”
恍然间,少年冷静的声音从云居耳边传来,云居没管。
“云居君。”
柳生蹙眉,将手放在他手腕处,“打架……”
“打架不会影响我什么。”
云居轻声道,“但他们的话影响到我了。”
立海大校风严谨——
可C班有各式各样的人。
“怦——”
……
幸村看着两个人之间掉落的杯子,他刚想弯腰去捡,仁王先他一步捡了起来。
好看的厚陶瓷杯子滚落在桌子旁边,这块铺了块地毯,好在没碎。
仁王看着手里的杯子,“不像你的风格。”
凌乱的色彩滚染里,幸村是很喜欢艺术色彩,但他的东西都极为精简,色调没这么跳脱。
衣服倒是有几件……
“云居拿过来的,信誓旦旦的说我肯定喜欢。”
幸村弯眸笑,“今天是全国大赛开幕式,你怎么跑我这儿来了?”
“那我留在那儿干什么?”
仁王盯着手里的杯子看,“挺容易碎的吧。”
“我看杯壁挺厚的。”
“好啦——”
幸村轻叹,“我等你说句话得等一下午。”说着,扯了扯他的小辫子,眸光始终安静温和,“过来想找我说什么?”
以前他会浇着花,就安静等着,等他什么时候想说了就会说。
仁王被扯的一愣。
幸村将手收回来,在抽屉里翻东西,“我记得我这里有……”
“pupina。”
——我想打单打了。
幸村轻愣,像是有些没听清,又问了一遍,“什么?”
“我想上单打了。”
也是这样,一年前他也是这样和他说,“你觉得我双打怎么样。”
现在又是两个人之间,幸村听他说,要去上单打。
“那挺好的啊。”
——那挺好的啊。
他想到的似乎永远不是反对。
“我想……”
……
“你又跑哪去了?”
昏色光线里,柳生坐在天台庭院上,紫色碎发垂落里有些看不清情绪,难得的,眼睛都被搁浅在一边。
仁王拿着水壶,过来时步子一顿,他微微蹙眉,垂腰去看他,“puri?”
他反应过来柳生听不懂,又问,“你和人打架去了?”
弄得这么一身狼狈。
“你在说什么?仁王君。”
柳生揉了揉鼻骨处,将眼镜拿过来又架在鼻梁上,他慢条斯理的拨弄着自己头发。
紫色的碎发向后撇去,整张脸暴露在昏色里,有那么一瞬间,仁王竟觉得他有些危险。
可柳生支着腿,他难得用这副放松的姿态坐着,又笑道,“连你都会动手…”他说到这儿,突然笑起来。
那张斯文俊秀的脸眉间轻蹙,嘲弄轻讽里。
状态不对啊。
仁王蹙眉,“piy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