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柳生也在一旁坐下给他拆甜品。
“七球?”不然不可能这么快。
柳生和仁王都有些复杂的看过来……
他俩难得异口同声道,“没打球。”
他们…
玩了两人三足。
当时的场面过于复杂,在迹部和仁王眼神对视里。
那个叫桃城的同学特别激动道,“我也觉得你不像是会打球的模样!”
柳生一时想不起来当时混杂的声音里是怎么发展的了,只记得迹部和仁王的横眉冷对,两个人说话能绕八百个心眼子。
然后一旁的桃城热情的问他想不想双打……他看着桃城身边的那个戴棒球帽的男生,又看着迹部身边默默无言的桦地。
“要来两人三足吗?缺几个人……”
后来有人看这边热闹,凑过来问,说他们学校的运动赛会就要开始了。
问能不能和他们比两人三足的活动。
不得不说,桃城很会渲染气氛。
“好啊好啊,嘿诶,兄弟,网球不会两人三足总可以吧。”
柳生被人揽住肩膀,想拉着仁王走。
但他和迹部不知道哪来的瘾,菜又爱玩。
“网球来不及,这个,比吗?”
……
幸村这样听着,没忍住弯了弯眸子,“你们赢了啊。”
仁王陡然蹙眉。
幸村摸了摸手里的奶茶,有些凉,他尝了一口,豆乳麻薯的粘稠里,口感变得不怎么样了。他依旧拿在手里,笑盈盈的看他们讲话。
“没赢……”
迹部也没赢。
一堆人人仰马翻的,说不出来胜者。
“你很喜欢冰帝那个部长?”
仁王抬眸看他。
他提起来这人时语气里糅杂的熟稔,还真是……
“还好吧。”
“这副质问的语调……”幸村往前探头笑盈盈看他,“你很不喜欢冰帝的部长?”
“pupina。”
仁王陡然向后仰去。
幸村略微思考,长语调,那就是……普通的,不喜欢,也不讨厌。
他忍不住弯眸,“感官也还行的意思?”
仁王有些别扭的点了点下巴。
“哈啊……”
幸村拽他小辫子,眉眼禁不住染上笑意,“真不知道柳生怎么受得了你的。”
柳生无奈看过来。
他又放佛想起来什么,从身后书包里扒拉出来笔记本,“这周的……”
“学的也还行。”柳生略微思考了片刻道,“没有什么特别难的知识点。你看看应该都能看懂。”
仁王感觉自己的头皮一紧,抬眸一看,命中注定的小辫子被人笑盈盈的握在手里。
仁王也觉得柳生有些过于凡尔赛,他轻咳了咳,然后指尖绕上幸村拽他辫子的手。
“你听他的干什么,他学什么难?”
幸村似笑非笑的望过来,仁王那双青翠色的眸子显得异常无辜,“我就觉得很难啊。”
“哪难啊。”
在柳生有些茫然是眸子落过来,这次月考仁王全校拍第四,但此时却仿佛真的一般感慨道,“都好难啊。”
“小骗子。”
幸村扯了扯他头发,随手把手里的奶茶赛到他嘴边,“甜死了。”
——甜…
“pupina。”是挺甜的。
“县大赛要开始了是吗?”
幸村问起这话时,恍惚想起了去年,那时候真田问要去县大赛吗,他没有去。
他演了一场独游独行的话剧……云居好像不怎么过来了。
“嗯,不过不用担心。”
柳生看过来的眸光带着笃定里,幸村垂眸笑,“挺好的。”
县大赛,关东,全国——
“好好练啊。”
等他们回去后,余贵进来时看见他正在垂眸看自己的腿。
他就那样静静注视着,上午时拿笔发愣,现在又看着自己的腿发愣。
等到余贵走进,突然听他问了句,“你说我在八月份能好完全吗?”
这场提前的手术迎来了不断拉长的康复期里。
余贵轻哄道,“总会好的。”
可我总感觉……
感受着逐渐发麻的小腿,我又仿佛什么都没改变一样。
反而又弄得一身狼狈。
“东京都大赛……”
——我脑内有一些模糊的画面。
他想去看看。
“我总觉得你好像变样了。”余贵突然道。
好像是从婺源离开后,一开始不怎么明显,但随着时间流逝,那些本来轻微隐匿的,突兀的就仿佛被积压在了一起。
陌生又疏离。
余贵的眸子落在他身上,尽管不怎么明显…但多了几分邪性。
也挺好的吧。
幸村一愣,然后又笑,“什么啊,我这个年纪变样才正常吧。”
不太正常,余贵想。
他好像一下子从踽踽独行,混入了人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