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瞥了他一眼,祖母绿的眸子轻飘飘的落在他身上,“piyo。”
胡作非为。
他肯定骂人了,虽然听不懂他的口辟…但他肯定在骂人!
丸井绷紧唇角,眸光冷冷的看他。
“那你乐意看他这副模样?”
仁王抬着下巴示意他看床褥里窝着的人。
毛利在极度挣扎里,缓慢蹲在仁王一侧,他拿手戳了戳幸村的脸,烧的逐渐不清醒的人垂着睫羽,因为他的动作,颤了颤睫子。
“好乖啊……”
毛利轻声道。
好乖啊。
站在球场上的小部长也很好,球场下的他也很好…
毛利托着下巴想,如果有个弟弟的话,生病的话也是眼前这副模样吧。
“散开吧,别让他空气不流通。”
柳看着围着他的这堆人,轻叹道。
这人意味着什么啊…
难得的,今天切原安静的坐在角落里的椅子上,没去掺合。
那双湖绿色的眸子就静静的盯着窝在床褥里的人。
全国大赛似乎没有他想的那么难打……
快点好起来吧。
他们很担心你。
切原收回视线,眸光落在窗外。
他是个后辈…说不了什么话。
“莲二…”
真田上来时,旁边跟着迈着优雅步伐的冰帝部长。
柳挑眉,“迹部?”
“啊嗯。”
迹部随意点了点头,随口问道,“他病了?”
说着,他走上前凑近了看他,似乎是被逗乐了,“真田说你不乐意去医院。”
“小孩子吗还是。”
发热好像一阵一阵的,刚才还牵着丸井试图抵抗的人此时垂着眸子,唇瓣殷红的有些干裂的模样。
他轻喘着气,呼吸有一下没一下的。
让人看着揪心。
再这样病下去,也参加不了盂兰盆节了吧。毛利垂眸想到。
“puri,你来说风凉话的?”
仁王也没看他,眸光落在那人身上,如果不是那句口癖,仿佛都不是他说的一般。
“你们立海大的嘴都这么厉害?”
迹部哼笑的看了他一眼,他找了个地方,大爷似的落着二郎腿坐着。
他撑着侧脸,眼睫轻垂,那颗泪痣若隐若现,“本大爷给他叫了私人医生,一会儿过来。”
说着,迹部轻嘲道,“养的还挺娇气的。”
迹部随意想到。
这人前天半决赛也不知道突然怎么的,捧着束红玫瑰,他前一秒还轻嘲想着,挺不错的品味。
下一秒就看见他随意给丢进了垃圾桶。
他只拿着那一枝红艳玫瑰里的白玫瑰。
站在那儿也不说话,就站着。
后来那枝白玫瑰也丢进了垃圾桶。
忍足当时站在他身边静默了片刻问,“…所以我们为什么要站在这儿看他丢花?”
同样藏在这里看他丢花的立海大众人:……
这么喜欢花的一个人啊。
私人医生来到时给他测了个体温,“三十九度二…挺吓人的高度啊。”
“?”
柳猝不及防的睁开眸子,“什么?”
刚测过不久…三十八度四啊是。
所以才没急着送他去医院,怎么一下子…
这人蹙着眉,窝在床褥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还能灵动着谈笑拉盟友,现在安安静静的垂着眸子。
睡不安稳。
扯起的输液管在半空中轻晃。
快好起来吧。
那场盛大的盂兰盆节燃起的烟花秀终止于少年的返程。
他们在一路灯火与明盛里。
回到了神奈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