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乔临这边,此时也是一片混乱。
景煜捏着他的下巴,温柔小意的取下他口中的玉球,那动作与刚刚粗鲁征伐时完全相反,他一脸餍足的笑,贴着乔临湿濡的嘴角轻声询问,“喜不喜欢朕呢?”
乔临有些扩散的瞳孔凝了凝,不敢迟疑的点了头。
眼前这个疯子在之前的几个时辰里,身体力行的教会了他在床上该如何服从。
景煜真是太高兴了,吻住怀中乖巧的人。
这难得算是温情的场面,便是匆忙赶来的戚寒书推门而入时,看见的画面。
“你们在做什么?”戚寒书又惊又怒,那一瞬间,脑海里的信息过载,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下一步应该做什么。
乔临则被吓得肝胆俱裂,只剩景煜还保持着从容。
他不紧不慢的起身,还慢条斯理的给乔临盖好了被子——这会儿这逼倒是记得给他盖被子了,乔临在心里吐槽着。
“寒书回来了?今天出去,和子衡玩得可还开心?”
“……”
乔临闭上眼睛,怕自己一会儿忍不住情绪当场崩人设。
这厮不愧是在尔虞我诈的宫里混出头的,他要真是原身,景煜这一句话可就扎了两个人的心了。
戚寒书被景煜这一提醒,脑子里又出现舒子衡控诉的面容。
对舒子衡的愧疚,对眼前这一幕的愤怒,两种情绪在戚寒书心里交织,情绪上头时,就容易作出一些冲动的决定,“乔临!”
戚寒书几乎算得上是咬牙切齿了,“你怎么对得起我?”
景煜挑眉,丝毫没有上前说点儿什么的打算。
而戚寒书,注定是个软弱的男人,他不敢对景煜发泄自己的情绪,他只能当做没有看见他。
乔临被逼着睁开眼,顺着景煜的话往下问,“那你呢?你在哪里,为什么不来救我?”
话刚说完,他便听见景煜笑了一声。
乔临瞬间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他哪儿有资格要求戚寒书如何待他,他本就只是被上位者强塞给他的一个玩物,怎能和他心爱之人相比。
更何况,他无名无分不说,就算真是他有份位的正妻,也是管不得家主要宠爱谁的,这般可悲。
戚寒书却只当他理亏词穷,冷笑一声到,“救你?你一而再,再而三做这种事,怕是高兴得很,喜欢得不得了吧?需要我救?”
戚寒书的嘲讽实在到位,乔临心如死灰的别过头,不去看他。
景煜见目的达到,便准备要走,戚寒书这时候才想起这种事并非一人就能做的。
他跟着景煜出了院子,一路跟到一处毕竟偏僻的地方,才终于忍不住开口,“陛下,你可知乔临是我的人?”
景煜回头,玩味的看着他,“我当然知道,当初不还是我把人赐给你的?”
戚寒书总是自认是君子,哪怕无知无觉间有过数多渣男行为,但他本心里,还是无法理解景煜的变态做法。
“可您,可……这并非君子作为。”景煜身为一国之君,不该是做好表率,发扬优良品质,上行下效,才是天之所为吗?
景煜属实够不要脸,他只幽幽道:“朕的意思是……朕给你的,朕自然也能拿回来。懂了吗?”
这样的敲打,不轻不重,戚寒书根本无法理解。
他如今心思杂乱,也无心理解。
景煜也不再多说,就此离去。
他边走边笑,慢慢的,竟是大笑出声……他若是什么品德高尚之人,就不可能坐上这帝位了。
别忘了,他可是从他太子哥哥那里夺来的这位置。
另一边,戚寒书浑浑噩噩去了书房,提笔书信,改上私印,后又在书房静坐良久,才无力的靠在椅背上。
桌上的书信已经用火印封好,戚寒书传来下人,让人将信送往将军府。
“这世上,怎么能有这样的道理。”
戚寒书撑着头,喃喃自语。
怎么能有想塞给他,便强塞,想要拿走,就拿走的道理……哪怕是天子也不能这样做的。
这都是他们逼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