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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四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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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君,你在读什么?”鸥外端着咖啡路过,看到太宰手中的杂志之后,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

“唔,关于麻将。”太宰懒洋洋地趴在沙发上,用手撑着脸颊,“之前看家里的大人们玩过,感觉还蛮有意思的,而且不同文化下的游戏规则也略有不同,值得花时间钻研一下。总体而言不是很难,就快要学会了哦。”

“……”鸥外私认为,太宰口中的所谓“学会”是能够让他不费吹灰之力获得「雀圣」名号的程度。

四舍五入养了太宰两辈子的鸥外,后知后觉发现太宰的数学直觉似乎一直都是通过诡异的方式培养而成的……嘛,总归太宰这样的孩子不适合被送去学校,就这样吧。

他抓住了太宰话中的另一个重点,“治君方才提到「家里的大人」?”

“……也就是提到而已。”太宰停住动作,从杂志中抬起头来看了森一眼,“怎么了吗?”

“如果你想回青森看看……?”鸥外试探道。

“从我决定跑出来的时候,就没有想着再回去了。”太宰无所谓般回答着,还在一目十行中给杂志翻了一页,“森先生大可以不用那么焦虑哦。”

“……”鸥外垮下肩膀深深叹气,“我有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在我眼中,就如同黑夜中的烛火一样。”太宰带着些许困惑的神情从文字上移开视线,“方才也是,森先生最近究竟在苦恼着关于我的什么事情?”

鸥外在太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目光柔和地看向手中的咖啡杯,深褐色的液体平静无波,若有若无的香气散逸在夏日温煦的空气中。

一晃之间,遇到太宰之后的时间也即将过去两年,这种忙碌间隙互相陪伴的和平时日,依旧虚幻到令人不敢置信。

“治君,还有几天就快满十岁了吧?”最终,鸥外如此简短地说道。

“……您就是为了这个吗?”太宰吃惊地睁圆了眼睛。

“为什么不?”鸥外歪起头,温和微笑起来,“对于小孩子来说,生日难道不是最重要的日子吗?”

太宰差点难为情到在沙发上蜷起整个身子,都忘记例行反驳「不要把我当普通小孩子」了,“……我以前从没有这么想过。”

接着,太宰突然又想到什么似的,眼睛亮了起来,“九岁那次,森先生明明也没有这么大张旗鼓的想法。”

“那是因为,我突然听见你和患者聊天时,口中报出的年龄变了。”鸥外支着下颌,装模作样地忧虑叹息,“接着,我百般追问之下治君你才告诉我的,结果那个时候已经过去一周多了,不记得了吗?”

太宰显然对那次颇为肉麻的询问没有什么「好印象」,他别别扭扭地嘀咕起来,“……早知道当时就咬牙坚持住,什么都不告诉森先生了。”

“不要这样嘛,治君。”鸥外弯起眼角凑了上去,“想要什么礼物都可以提哦?”

“那我平时提出的要求,森先生就不会帮我实现吗?”太宰反问道。

“当然不是,完全不冲突吧?”鸥外有些困惑地说。

“那么,过不过生日似乎也没有什么区别嘛~”太宰微微一笑,把杂志一合后跳下沙发,端起格外成熟认真的表情,“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森先生你该去上班了哦。”

于是,鸥外恍惚间在男孩颇具压迫感的目光中,被迫以非正常的速度喝完了手中的咖啡,又发现怀里被迅疾地塞入了领带、外套和手机,最后「砰」的一声被关在了门外。

鸥外,风中凌乱、欲哭无泪地站在家门口,“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们说定了什么啊?快开门啊治君——!”

……

这一天,晚香堂如预期中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件。

发件人依旧是奉行神秘主义作风的某医生,而信中的内容,则出乎意料的相当私人。

「请问阁下,如果想在6月19日给孩子过生日,有什么不让他感到无聊的方法?」

福泽,“……?”

凑过来一同看信件乱步却眼睛一亮,“哦,是用了等位赋值法的密码矩阵啊,这很简单嘛。提示是「6=19」,简而言之,就是要将五十音中编码第6位的「か」看作第19位的「て」来读,以此类推……”

“『擂钵街的形成与异能兵器有关。』”接着,乱步直接念出了密码背后的内容。

“异能兵器?”福泽有些震惊地说,“如此巨大的规模,真的可以做到吗?”

“如果对于一些人来说,异能力是一种可以被提取、叠加或者压缩的能量呢?”乱步睁开眼睛,神情严肃地说,“并非不可能实现吧?”

“但这种程度的研究,想要实现的话……”福泽面容凝重,不难想象,擂钵街真相的背后隐藏着怎样令人胆战心惊的秘密。

“福泽先生应该也猜到了?虽然没有其他情报佐证,但那里本身远离市区,又是填海造陆形成的离岛,大概率就是战时政府的秘密异能研究机构吧?”乱步不快地说道。

“那么,现在黑手党的行动,果然是想要重新找出那个兵器来吗?”福泽严肃地询问。

“是否真的存在还有待质疑,毕竟要实现那种规模的破坏,极有可能是一次性的力量哦?”乱步的头脑急速运转着,“医生没有直接从暗中阻挠,恐怕也是想要顺水推舟做些什么吧?”

“……他也想要得到异能兵器吗?”福泽的表情变得难看起来。

“更加可能的是,想要借此机会笼络人心吧?”乱步回应道,“即便最后真的落到他的手中,我们也有可以谈判的余地,这并非最糟糕的结果。”

“那乱步,在你看来,我们现在应该如何行动?”福泽询问道,“我们要比所有人都抢先一步,去把异能兵器找出来吗?”

他知道,如果真的展开调查,眼前的这位侦探少年完全可以做到这件事。

“不需要哦,福泽先生,让坏心眼的医生自己去忙碌吧。”少年侦探不满地抱怨起来,“他绝对知道更多的内情,比如,这个情报是谁泄漏给港口黑手党的首领的?更何况,黑手党的内部现在估计已经变成各怀鬼胎的地狱道了,绝对不止一方人马正在擂钵街内部搜寻,我们贸然介入反而会变得更加麻烦。”

“……乱步,你一直知道的,即便有夏目老师做担保,因为与谢野的事情,我并非对森医生有多高的信任。”福泽陷入沉思中。

“如果单从这点来看的话,我也一样哦。”乱步却没有监护人表现出的那样神经紧张,“但是,如果尝试从太宰的动向来观察,就可以更好地把控局势了。”

“那孩子吗?”福泽愕然。

“没错,如果真的即将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连医生自己也束手无策的话,太宰一定会被毫不犹豫地扔到我们这边来的。”乱步说,“上次让他自己磨磨蹭蹭地过来,只不过是一次尝试性的预演罢了。”

“………”福泽有些心情复杂地想,他这里可不是什么问题未成年收容所,“既然已经知道此事,我们便无法按兵不动。”

“唔,估计您的这点反应也在黑心医生的预料之中吧?”乱步不快地挑眉,“什么也不肯多说,却又光明正大把问题抛给我们,绝对是想要讨巧,让我们主动出面去向那位神秘的老先生询问相关情报吧?”

“……夏目老师吗?”福泽确认道。

“没错,不过最终如何还是您来决定吧?”乱步有些烦躁地整理起侦探帽,“只能说在我这里,不得不顺着医生的计划来行动的感觉,真是令人浑身难受。”

如此总结,少年侦探又想起什么似的,指向银发武士手中的信件,“顺便一说,抛开密码不谈,这封信表面上询问的内容本身也是认真的哦。”

目光再次落回到纸面上,这一瞬间,福泽露出了五味杂陈、欲言又止的神情。

乱步骤然抬高了音量,明显极为不爽地说道,“让我说,那个小鬼还是太闲了,医生还没有底线地天天焦头烂额地讨好他,干脆把他送过来陪我跑几个月的案件,估计就彻底老实了。”

“………”福泽彻底无语了,“乱步,罪案现场不能当作生日礼物。”

“谁知道呢?”乱步从兜里拿出一根棒棒糖,细致剥开包装,嗷呜一声心满意足地含进口中,“不要小看那家伙,任何极端的事情,都可能会是他感兴趣的对象哦。”

在这一刻,福泽突然又对自己的便宜盟友感同身受起来,「……森医生,真是辛苦了啊。」

……

“……森先生,这是什么?”太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被推到眼前的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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