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现在这一刻。”布雷斯扎比尼说，“我知道，如果这种恶性事件发生了，作为校长的你肯定会挨个儿找我们谈话的。”

他站起了身，将一口未动的蜂蜜牛奶推到了一边，死死地盯住了邓布利多教授的眼睛。

“我从学期开始前就被重点关照了，因为达芙妮格林格拉斯碰巧告诉了她的母亲她碰巧看见我总往里安纳学长家的店里跑，然后她的母亲碰巧告诉了我的母亲这件事，并碰巧传了出去。于是我有迹象在和那个大名鼎鼎的对抗黑魔王的家族接近的事情被闹得沸沸扬扬，从这学期一开始，达芙妮就像个狗皮膏药一样黏在我旁边甩都甩不掉。”布雷斯冷哼了一声，“我是不是该庆幸她没有碰巧发现我甚至去过布莱克家、还碰巧和布莱克家族的叛徒以及托伦特家族的后代一直在打交道？不然我今年可能连霍格沃茨特快都上不去了。”

“凯特琳娜一直很信任你。”邓布利多教授柔声说。

“废话，也不看看我帮了她多少忙。”布雷斯烦躁地摆了摆手，“总之这些都只是些前因交代，重点不在这儿。听着，那个人在预谋着一件很大的事：我不清楚到底是些什么，但在我听说到那些事情时，好像所有的谋划都已经告一段落了。有关于具体内容的部分他们保密得很好，但却没能阻止一个消息在斯莱特林间传播。当然，更可能这也是他谋划的一部分——为了给我们施加威压。”

他深吸了一口气。

“那个人就要回来了，在第三个项目开始后。”

“你的意思是，他们打算利用第三个项目复活伏地魔。”邓布利多教授也站了起来，校长室里安安静静，所有的画像都屏住了气。

布雷斯因为邓布利多教授对伏地魔的称呼方式颤抖了一下，他的呼吸一瞬间有些混乱，待稍稍平复了之后，才继续说了下去。

“我不知道。”他只是摇了摇头，“传言到我这时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个版本了，所以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至于你到底信不信就不关我事了。事实上，我们斯莱特林的话语在你这里，可信度也一直会打折扣的吧。”

“我会认真地对待你告诉我的每一句话，扎比尼先生，或许就是现在，我就最好就要开始给魔法部写信、要求他们给第三个项目加强保障了。不过，孩子，请原谅一个老人的好奇心，为什么你会选择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渴望安稳平和的生活，校长。霍格沃茨里几乎所有事都难以逃过你的眼睛，恐怕连我到底是什么血脉你也略知一二了吧。不可避免的麻烦与意外总会接二连三地找到我，我只是想将那些能避免开的烦人事情先一步解决罢了。当然，禁闭我会好好去的，那几个甩到隆巴顿脸上的恶咒会至少让达芙妮以及她背后的那些人能对我安心许多，用擦擦洗洗来换这个也算是不亏，所以我不会道歉的。我该走了，邓布利多教授，如果他们发现我被约谈的时间反而更长，会起疑心的。”

白发老人目送着布雷斯扎比尼随意地挥挥手，未经允许便转身离开了校长室。

校长室里一片死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