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睡美人的经历吧,这么戏剧化的剧情还是算了算了。简而言之,这学期我得到了一个预言。”
“说说看。”杰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她坐下来。
“一开始只是预言课教授在课上的顺口一提——她在我们学校的信誉并不是很高,虽然她确实来自正统的预言家世家、祖先也做出过许多伟大的预言,但她本人却总是会脱口而出一些莫名其妙且令人不悦的‘预言’,而它们基本上都没有实现过。比如说,她几乎每一个学期都会预言她的学生们会有一个死于当年,但倘若现实真的如此,我们学校早就该关门了。这学期的第一节课上占卜课是学习如何从茶渍中预见未来,她看了我的茶杯,说我应远离黑湖以及一切水源,因为我正面临着被水淹没而无法挣脱的危险。”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的这句话这确实实现了。”玛尔说。
“是的,如果不是因为我可以在水中呼吸,我现在就已经去哈迪斯的宫殿报道了。”
就在她提及哈迪斯的名字时,玛尔一愣,有些意外地深深看了凯特琳娜一眼。
“但这并不是关键——在那之后,这位预言家做出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预言。那时教室里只有我一个人,而她的状态完全变了,不再是以往神神叨叨的模样,浑身都在颤抖着,眼球疯狂地在眼眶里打转,就像是突然发病了一般——她当时说话的声音我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毛骨悚然。”
“所以,她预言了些什么?”伊薇轻声说。
凯特琳娜长吸了一口气。
“Sinking in the dark until the talent all gone.
Waking up in the wonderland which you aren’t belong.
Losing yourself or seeking help from the villains rotten to the bone.
Then crowned by wisdom and returns no longer alone.”
“这就是当时的预言,现看来前半段目前已经实现了,这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某种wonderland,而一切魔法都失效应该也能算上是一种 talent all gone。”
“wonderland明显指代奥拉顿会更合适吧,除非你的脑袋已经在海水里浸泡得不可逆转了。”玛尔说,“下一句,villains rotten to the bone,哦,听起来你还必须要我们帮你才行。”
他们似乎并不觉得自己被称为坏到骨子里的恶人算得上什么,反而有一种自内心而发的自豪。
“想一想好像确实这样。”凯特琳娜叹气,“好吧,反正你们应该也不会选择帮我,我还是等着一点点在这里迷失自我吧。”
“我们为什么不帮?”伊薇说,“想想预言的最后一句,你的面前摆着一个回去的机会。”
“所以说只要我们选择在帮她一把,根据预言所写,我们就可以轻而易举地离开这座岛。”卡洛斯总结。
“如果一切都能这么顺利就好了。”凯特琳娜摊手,“回去的方法现在其实也没那么明确,比如我依旧不知道最后一句里 crowned by wisdom到底指的是什么。”
“不就是一顶王冠吗?这简直是太简单了。奥拉顿可是个遍地都长满了王子公主的地方,一顶王冠算什么,十顶百顶都能给你找出来。到时候看中哪个了告诉我一声,我偷给你就是了。”杰摩拳擦掌。
“你想得太简单了,杰,她需要的是一顶智慧的王冠,难道你认为那些王子公主们装满了点心与茶水的脑袋瓜里会有这个存在?接住了,杰。”
玛尔将凯特琳娜的钱包丢了回去,杰一把接住,笑呵呵地塞进衣服里。
凯特琳娜下意识地想在半空中拦住钱包,但伊薇轻轻推了她一把,只是一点小失误,钱包便被她完美地错了过去。
“不是说好了讲完我从哪里来了之后就还给我的吗。”
她看向站在一边的卡洛斯寻求帮助,但卡洛斯只是耸了耸肩。
“这儿是迷失岛,凯特琳娜,如果没有利益和交换在先,约定与誓言可以说是最没有存在感的东西。”
“行了,既然如此,我们开始从凯特琳娜的身上出发想想该怎么出岛吧。”玛尔说。但就在这时,屋子里的传音筒响了,楼下有人要找他们。
“玛尔,你和你的朋友们都在吗?你的母亲在找你,她希望你马上过去。”
“该死的,为什么是现在。”玛尔啧了一声,“凯特琳娜,去收拾收拾,我们马上要去我母亲那儿。”
“母亲那儿?”哦她不应该忘了,玛尔肯定也是某个童话故事里某位反派的后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