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再次陷入了死胡同。
江泽郁沉默地盯着手里的水杯,声音冷冷的,彰显出他此刻极度冷静的大脑,“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要换个思路。从梁家入手。”
几人听了江泽郁的话,不由得都看了过去。
江泽郁似是不清楚众人在看着他,只是盯着手里的水杯,貌似是在和大家解释,也貌似只是自言自语,“从陆家这里,我会让姜既白去套一下,看看叔叔阿姨那边能不能给出信息。但我觉得,重点还是要放在梁家。”
陆修然点了点头,表示支持他的看法,“可是我们从哪里入手呢?”
江泽郁抬起头,一双眼睛黑沉沉地看着梁寒,“就从梁家最关心的东西入手。”
梁寒挑了挑眉,唇角扯出一丝凉薄的笑意,“他们最关心的莫过于钱财。目前最关心的,大概是梁氏的股权。”
听到梁氏股权四个字,江泽郁脑子里忽然有个想法出现,“梁氏股权?”
梁寒看他们的脸上表现出了惊讶,舌尖舔了舔牙齿,开始解释起来,“你们只知道我是老爷子最小的儿子,其实,不是。”
平地起惊雷!
陆修然也瞪大了一双猫眼,“怎么可能不是?!你要不是梁老爷子最小的儿子,他怎么可能把梁氏交给你?!”
梁寒轻笑了一声,微微垂眸,掩藏了眼底的寒意,“他当然得交给我。因为,这本身就是我的东西。”
“梁氏其实是梁书博的哥哥,也就是我的亲生父亲创立的,个人持股68%,梁书博持股10%,剩下的应该是散股。我爹一辈子就爱了一个女人,为了这么个女人,自己也死翘翘了。”
“不过他还有点儿良心,走之前,写好了遗嘱,只要我平安长到30岁,这东西就是我的了。若没有长到30岁,这东西就捐赠。”
“大概是老头子舍不下这么大的家业,我又才两三岁,养废了不在话下。后面的,你们也就知道了。”
陆修然听了着狗血的故事,深吸一口气,深觉豪门无限好,就是命不长。
“真是好大一个瓜啊!”
江泽郁抿了抿唇,“那你是怎么想的?”
梁寒看了眼江泽郁,那眼神似是在看一个傻子,“怎么想的?当然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就是老子最后散尽家财,也不能便宜了他们那窝豺狼。”
江泽郁点了点头,再次把话题拉回到了主线上,“那么,就可以确定,梁家最关注的就是梁氏集团。”
陆修然发挥着自己的想象力,补充着江泽郁的话,“中间还有22%的散股。或许,问题就出现在这散股上?”
梁寒瞬间坐直了身体,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我才接手梁氏的时候,王叔曾经问过我,我手上的股份是不是齐全的,是不是无条件都是属于我的!”
众人瞬间看了过去。
陆修然和江泽郁瞬间都想到了一件事——股权共有。
江泽郁的脸色变得难看了两分,“若是真的是股权共有,修然与梁若联姻,再加上他们本来持有的10%,你就出局了。”
陆修然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三年,还有办法吗?”
众人沉默了下来。
苏谷忽然拍了下手,一双眼睛闪烁着八卦的光芒,“我有个事情想问问。既然所谓的触发条件与梁家联姻的话,梁家也不是只有一个梁若吧?”
梁寒听了苏谷的话,摇了摇头,“不行。你看梁若是个畜生,他那个弟弟也不是省油的灯,称之为人渣也不为过。”
苏谷几人顿时沉默了,看着梁寒的眼神都像是看着个傻子。
梁寒眨了眨眼睛,看懂他们的情绪之后开始想,那窝豺狼是不是有遗落在外的私生子。
江泽郁抿了抿唇,似是很不情愿点破了其中关窍,“你也是梁家人。”
梁寒听了江泽郁的话,顿时汗毛都竖起来了,脸色都变了,“打住!你可别害我!”
虽然梁寒不愿意,但陆修然却开始考虑其中的可能性。仔细一想,觉得真的是个一箭好几雕的好事儿。
但看梁寒的表情,应该对这个方案很抵触。
陆修然眨了眨眼睛,再次说了个问题,“若我和梁家联姻,肯定是大办宴席,那手里拿着筹码的人自然会知道,东西自然而然就是梁若的。那我要是与其他人提前领了证,他们要怎么知道呢?”
江泽郁看着陆修然,神色认真,言语间甚至多了几分郑重,“你要和谁领证?”
陆修然看着江泽郁,关键是这个吗?不要搞错好不好······
但看着江泽郁认真的神情,陆修然脑子一抽,话脱口而出,“比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