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过头,看着伊文。那种目光仿佛在显示器上那些星云、虫族,象征的自由、危险也不重要了。
“嗯。”他说。
她看见自己的笑,那是一种释然。
疼痛让她有些丧失感性,理智的激发反而让她又陷入了一层的怀疑中。她想起梦境外两人参与实验前最后一次的见面。
……
实验开始,前按照联邦《哨兵权益保护条例》伊文有义务向阿列卡尼亚告知对外的任务信息。
太空站。
哨兵结束了这一次的轮值。
调下机甲的他面容看起来有些委屈,她当时在做数据,总脑的字符不断跳动的。阿列卡尼亚的机甲因为执行任务的缘故,换成了纯白的战斗机。
当机甲靠近时,总脑整个的数据都被自动保存了。紧接着是危险靠近的弹窗。
他从那里跳下来。像一名骑士,不过机甲并不是他的战马、而是马鞍,他所操纵的,是他的意志。
他跳下来那双腿比伊文的要高出一截,他下意识的躬身凑近她。他穿的是那身高领的绒衣,脖子上还戴着一文送他的礼物。
他的脖梗那条伤疤没有被掩饰。那道疤痕向上撕裂,像东非峡谷的裂纹。
她发誓,那是她没想到他会一直戴着那个易碎的瓷器饰品。——显然的他脖子上的伤疤并非是瓷器造就,而是他选择穿高领的衣服,她才会给他挑选那样一件光滑的颈饰。
伊文伸手,将那因为跳跃有些偏移的项链重新牵回了他锁骨的垂直方向。
“那个实验需要我。”伊文柔声说着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目光似乎暗了一下,假装不在意的撇过头,略微带起一个笑容。她又说了一些任务的基础信息。
“你要去多久。”记忆里的他似乎有些格外的敏感。他的语气听起来似乎很随意,但伊文看着他,他的眼眶有点异样的红润他伸过来的手上,那青筋格外的明显。
尤其是两年前那次实验执行了将近一年零三个月那次之后。
联邦为此还为他配备了新的向导。这对于任何哨兵来说都只是权宜之计,他没有违抗最基本的命令,但据说跟那位向导的相处十分的拘谨以至于一次精神差点超过临界,还是那位向导去探望他时才发现的。
“时间在保密的内容之内。”伊文低下头,首先想到的是那些虫族,那些蠕动着的肉块——哨兵脑袋中的痣,联邦些急于弄清楚精神力和虫族之间的必然关系。
阿列卡尼亚张了张嘴,似乎有些话欲言又止。他似乎有些生气,低头攥住了伊文的手腕却没有用力。伊文没有拒绝,而是用指尖点了两下,他松开手她,她又把手搭在了他的手背上。这个动作是多么的亲昵……
回过神,伊文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显示器反光中那青涩模样的他手臂上那些垂挂着的皮肤。
那种血腥味在鼻息间,更多的是他的气味。
骨头经脉支撑着他的手臂进行着一个弯曲的动作,一文知道自己的小腹。此刻的状态已经进行恶化,那次任务的最后,她的整个器官都重移了一遍。
嚎叫、嚎叫,奔腾、奔腾,那些群众的精神波动不断影响着周围的环境在那显示器上,炮弹的存储已经近乎于无。
指挥官最后下来的任务是突破北方第二道防线炸毁,由三只鞘翅目工虫组成的屏障为后面接应的小队打开前线战场,那时他们还有七位队友——
最终在那些翅膀的山洞中,机甲的炮火全都用尽,他们先前所在的掩体便是他们的战果之一。
小队被拦截了。面前那些虫群开始层层的包围上来,有两只甲壳虫作为先锋,他们不仅要袭击伊文他们所在的机甲还有地面上那些可能隐藏着存活的个体——
机甲损失的百分之三十二,燃料储备仅剩下了百分之二十一虽然足够他们划破这道大气,但也只能逃往最近的驻守星,那里离空间站很近,有临时的调配物资。
这场战斗足够的激烈,但对于无数场人类与虫族的战斗来说不过是最平常的一战。周边的空间站应当没有被调度——只要冲出去就有希望。
他们此次军事行动的核心目标是夺取这颗星球的大气。而要达成这一目标,关键在于为扎根于该星球的远方实验室提供周全保护。
一旦星球大气含量降低至特定临界值,虫群便会自行撤离。届时,若人类能在此构筑起有效屏障并恢复大气,这里的一切都将属于人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