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为首的是一个女子,走进舱门时,她手上的粒子云聚集成了枪械的形状。
那些血腥味逐渐朝着杏仁味的方向发展。
红色的虫茧,一点一点的扭动着他,被划开的那一道口子正在一鼓一鼓的涌出咖啡色粘稠的液体。
原先那些小队成员们手上的武器也多为对人用的枪械或者粒子盾。待在他们见到那诡异的生物后,便分清了敌我的形式统统转化为了针对虫族有效的冷兵器——有人干脆放弃了武器而转为更有抑制效果的试剂。
没有人轻举妄动。
小队们开始在那为首的哨兵带领下挨个检查试剂没有遗失的,但这些试剂接下来都会被安排前去检查。
储存仓混入了一个“茧”,那个正在蠕动着碱中的人形物体此刻正通过它的声带鼓动发出尖锐的鸣叫声。
被破开的茧伴随着他的蠕动被的撕裂,剧烈的扭曲让这个空隙一点点撑大——能看得清它类人的体魄。
那难以称之为是四肢,总之他的胸口有着像虫群一样的核心——
前来的两队巡检组中的其中一名队员接过了伊文递过去的试剂,向上泼洒,直接从头到尾把那物体浇了个透心凉。
门外又传来循序渐进的脚步声,有些许的急促。
“(联邦脏话)*约书亚和柏林呢?”开口的是一个刚到的哨兵,他的肩口挂着两颗星。语气略带一些差异。
他们直接收到的是阿列卡尼亚的紧急调遣。
伊文、阿列卡尼亚以及先到的两组小队在舱室中,其余跟进的巡检小队都站在门外,形成一个包围的姿势。
接他话的是那两组小队中的那位领头哨兵,她的肩口挂着三颗星、目光犀利:“我刚刚问过教授了,他们是紊乱症。
可能和这个东西有关。”她顿了顿,指了一下那有些怪异的东西,三颗星代表着她经通过实习的一年后在军校进修了三年——真正的面对过虫群。
“茧”中诞生的虫族通常具有人类难以预测的基因突进、感染性。
但并非虫族才拥有“茧”。
……
她下达指令的速度非常的迅速:
“舱内的试剂先送过去全面检查,叫人。
总脑不可能在对方进入时没有提示,况且这东西闹出这么大动静。”
她一口气说完,又用他的李子云对现场升起了一层薄薄的护网,至少能隔绝其中大部分的物质外泄。
她皱了皱眉,英姿飒爽的眉间带起了一抹疑虑。
她的话先给众人下了一剂定心丸,但她发自内心的讲,她并不能完全确定这扭曲的东西是什么。
如果是虫族那倒还好,如果是……
她让大家调换武器的主要目的是为了不要动摇军心。
至少现在,这个“茧”不是虫族也得是虫族。
“教授应该在路上了,我记得你是他的学生,调取他的定位。
这件事不排除与他有关,你做好心理准备。”她紧接着说,着看向了阿列卡尼亚给他下了命令,而这份视线也让她必不可少的看到了站在他身旁的伊文。
那份目光没有恶意,只有淡淡的审视,伊文递出一个友好的目光。
经过眼神的示意,伊文很自觉地把通行证以及一系列的手续通过总脑传输给了她一份,随即又在众人面前拿出了实质性的文件。
那哨兵松了口气,看到上面戳的拓印,“安娜菲老师的审批?”
那哨兵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目光恭敬了两分。低下头用手指摸索最大限度地接触到上面的印记,确认了上面的精神波动。
她又看了一眼伊文,最后又叮嘱了周围的人些话,便又走进看向站在她身边的阿列卡尼亚。
阿列卡尼亚同样上前一步,主动的抬手撑起眼睛,他的眼睛轻微的眨了一下,因为这样的动作生理性的变得有些发红。但他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犹豫。
下一瞬,那名哨兵拒绝了他的行为。
“我知道你,同志,但这种事要一律从严。你也不想让伊文同志跟你接受同样的待遇吧。
你是哨兵,她不一样。”
她的语气放着很轻快,她伸手拍了一下阿列卡尼亚的肩膀,又转头靠近了伊文。她略微低头,先是安抚性的握住她的手臂。很快,一股刺穿性的精神力像是一根针轻轻扎在了伊文的神经海中,掐断了她与总脑的连接。
刚才那个带着两颗星的哨兵和另一名同伴举着抑制器走了过来。
“得罪了。”那哨兵有些惊讶于伊文没有当即晕厥过去。他似乎与那三颗星的哨兵有些交情。
近处,那些低哑的嘶吼声仍然在持续着。远处地面传来鞋底与地面的碰撞声。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迷航*结束了。”
然后负责调查进出数据的哨兵靠在了那位哨兵的身旁耳语了一阵,她下意识转头看向伊文。
“ A级向导?”她过了一会儿突然捋了捋发丝,有点羞涩的看了一眼她,然后凑近了些。
“我叫罗本多·撒切尔。抱歉,没有总脑。希望你能记住我的名字。”
她红着脸胜过更多的话。
阿列卡尼亚站在一旁保持着沉默,自从他被切断了和总脑的联络之后,他的目光就一直在周围的环境中观察着。
而在撒切尔说完话后,他又几乎是在一瞬间开口,几乎是在伊文的耳边说话:“撒切尔是她的名字。”他的语气稍微有些变化,似乎有一点点的疏离、委屈。
伊文侧了侧头,不太理解他说这话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