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向松听了,没给任何商量的机会,摘掉自己戴的那枚戒指,放到桌上,离开了闻青生的办公室。
闻青生愣了片刻,无奈一笑。
他刚在同事们面前说季向松温柔,季向松就和他冷脸了。
*
不算特别冷,做得挺热。
闻青生枕靠在床头,嫌弃自己就是不硬气。
他刚低头不让季向松去睡客房,就被季向松打横抱起,带到卧室床上。
当然,他也主动搂了季向松的脖子。
闻青生在书房里被摸起来的反应已经平息,季向松就停了。他们只做了一次。
“睡吧。”
季向松看闻青生在愣神,似乎困乏了,便伸手就要关灯,又被闻青生拦住了。
“等等。季向松,我们谈谈。”
闻青生浅浅呼了一口气,赶紧继续讲,唯恐又不敢说出口。
“我不习惯戴戒指,是感觉做事不方便。”
“我才来集团没多久,就传绯闻八卦不合适。”
他不介意被说给季向松陪睡,获得了空降职位。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注意力全放在工作上更好。
闻青生顿了顿,扣住季向松的左手,十指交握,静静地放在被子上。
其实,全是铺垫,闻青生不是想谈戒指的事。
季向松摘了戒指,可没说要去离婚。闻青生并不害怕。
他们有正常交流,季向松仅仅是不提睡前故事,也不逼闻青生在外承认他和季向松的关系。
闻青生想,没有睡前故事也不要紧。季向松想有所保留过去的经历,又不影响他们的以后。
闻青生:“我想,我们不能……”
不能只有做啊。
与在谢家时相比,他已经好很多了,在考虑着自己的需求。
等讲到重点,闻青生心底又觉得不该这般无理取闹的抱怨撒娇。
他们都很忙碌。
可他居然想约会。
他想和季向松安静独处。没有会议,没有工作。
结束媒体访谈那天,季向松和他一起去了一家新餐厅。
闻青生在店员要求下,以探店的名义,半推半就拍照发了朋友圈。
实际上,闻青生想暗暗记录和季向松比较像约会的时刻。
可能只有那一次了。
喉咙仿佛突然被塞进一团棉花,闻青生咽了咽,转而道:“没事。我说完了。睡吧。”
明明就有事。
季向松看得一清二楚,闻青生略显沮丧,收回手关灯,背对着他,蜷缩进被窝。
“闻青生,我还什么都没说。”
黑暗里,季向松搂住闻青生的腰。
“你是觉得我不会答应你的约会邀请?”
闻青生僵住。
“明天休息,我一整天都可以陪你。要去哪里,你决定。”季向松亲了亲闻青生的耳尖。
无聊的心思被看透,闻青生羞窘得要往被窝里躲藏。
但没一会儿,闻青生反应过来,猛地从被窝里坐起,重新打开灯。
他盯着季向松。真有点恼了。
“怎么?”季向松侧身而躺,撑着头。
闻青生:“……”
你明明早就想到,也看出来了。但就是故意什么都不说。
他与季向松对视两秒,立刻又不纠结了。
算了。季向松就是这种人,喜欢看猎物惶惶不可终日。
但他也没辙,一碰上感情,就容易头脑发昏,被钓得瞻前顾后。
先前围着谢呈明团团转,现在对季向松也是如此。
闻青生懒得生气了,更多对自己无语。
他起身下床,又抽掉季向松的枕头,抱在怀里,说:“季总,我去睡客房。”
“回来。”季向松终于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