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下意识在脑子里拉了一张表格。
控制欲强,饮食清淡,学过画画,似乎很喜欢小猫。
这可能就是他了解到的季向松。
闻青生也清楚,自己的喜欢挺扭曲。
依赖大于爱。特别是,他更喜欢季向松做的事后安抚。有瘾似的,很享受。
“季总,我好像都不了解你。领证是不是太快了?季家会不会不同意?”
闻青生抓紧了手指。
那天他哭了以后,第二天就被季向松拉去了婚姻登记处。
他脑子浑浑噩噩,还沉浸在季向松说的“我也是”,就和季向松登记关系,领了证。
婚戒是季向松去定制的,昨晚才收到。睡前,他被季向松搂在怀里,戴上了戒指。
过了一周,闻青生思维才恢复清晰。
他仔细想来,季向松没直白说我喜欢你,更没说我爱你。
这喜欢是不是还像在公园里养一只听话的小猫。可婚姻登记又不是给小猫小狗上户口。
闻青生心底迷茫,分辨不清,又不敢直接问季向松喜欢他什么。
季向松早就发现闻青生摘掉了戒指,不过是懒得问。
反正,他还会再给闻青生戴回去。
“没必要了解。我做决定,更不需要他们同意。”
“你觉得太快,那明天我们再去办离婚手续。”
闻青生:“……”
闪婚闪离,闹着玩呢!
再说,那一张纸,他很看重。根本舍不得撕了。
季向松将闻青生的想法摸得一清二楚,刻意扎闻青生的心,说:“那东西不是用来约束我的。”
闻青生抿了抿唇,站起身,隐晦邀请道:“我去洗澡。”
季向松说得没错。
领证前,完全没有做财产公证。但离婚分手后,他会自觉净身出户,不图季家的财产。
这个证是季向松给他的安全感。
但季向松出去找别人,他也不会说什么。
毕竟,他连人工omega信息素都没有了。
他做晶体取出手术前也考虑好了,能在季向松身边呆多久是多久。不敢奢望再多。
*
闻青生坐在床边,头发吹得半干,脑袋顶着毛巾,从抽屉里拿出结婚证。
他捧在掌心,愣愣地看着。
照片看起来像商务合影,当时拍照的画面都已模糊,但他倒是记得领证后就回公司开会了。
季向松还说了第一季度的新汇报要求……
闻青生盯着季向松的出生日期。
季向松走进卧室,拿毛巾按了按闻青生发梢结出的水珠。
闻青生仰起脸看他,欲言又止。
季向松:“有问题?”
闻青生又垂眸,目光落在季向松也戴着的婚戒。
“你生日在一月一日?这么巧就是元旦……”
“跨年夜那晚,你真的很生气?”
闻青生努力回想,不敢置信,季向松那时有在吃醋吗?
“算是。”季向松淡淡地承认了。
“但我也从不庆祝生日。”
闻青生:“为什么?”
季家不摆那种高朋满座的生辰宴?
“那是过生日吗。”季向松唇边露出一抹讥笑,又很快归于冷漠。
闻青生顿时想通了。
倒也是。最后都会成为攀扯利益的社交场合。在不在季向松的生日当天摆宴,都没有区别。
“该睡觉了。”季向松抽走结婚证,重新放进抽屉。
闻青生想起季向松的随口许诺,问:“今晚有没有睡前故事?”
“没有。”季向松果断拒绝。
他俯身封住了闻青生的唇。
闻青生问得有点多了。
今晚只有睡前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