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裙太膨胀,方念就自己一个人坐后排,许昌洁坐在副驾。
她从后视镜里欣赏自己的妆造,店员还贴了两片白山茶的花瓣作装饰,配上寒冬的凛冽气氛,整个人显得尤其干净圣洁。
李闻州开车会习惯性地瞄一眼后视镜,正好抓包方念臭美,方念顿了顿,移走眼神,转头看向窗外,李闻州心里更烦躁了。
他明白他没有任何立场和理由责怪方念或者自己,说到底他们两个也只是有些交际的陌生人,对方念的那些好感和期待也没有让李闻州丧失理性,如果只是那些,如果只有这几天,远远不够。
方念看着窗外飞驰的景色,默默感受着李闻州的状态,她知道李闻州理清了思绪,她同样也是,只不过还是有点难过,如果能再久一点,拜托再久一点的话,会不会有另一个结局。
到了民宿,李闻州一个急刹先下车,还没等许昌洁和方念反应过,他长腿一迈,给方念拉开门,手腕撑着车门,直勾勾地看着她,“下车。”
方念眨眨眼,反应了一下,感到好笑,“你拦在前面,我怎么下?”
许昌洁骂骂咧咧从副驾下来了,李闻州的急刹差点勒死她,伸手拽走李闻州,没好气看了他一眼,“你神经病啊。”然后慢慢地收拾着方念的裙子,好方便方念下车。
方念冲着许昌洁温柔一笑,“谢谢昌洁。”然后又仔细地看了看李闻州,心里有点发怵。
刚刚在车上他还不这样。
李闻州接收到方念的关怀眼神,单腿立住,一只脚踩住车身,整个人仰靠在车门上,嘴角扯起笑来。
眼睛没有。
“当当当。”许昌洁推开门,笑得很甜,冲着前台的杜阅展示方念,方念很配合地转了一圈,后面跟着神情古怪的李闻州。
“好漂亮的新娘子啊。”杜阅仔细地欣赏方念的妆造,给足了情绪价值,然后偷偷拉过许昌洁,指指后面的李闻州,“他笑毛啊,怎么这么奇怪。”
许昌洁翻个白眼,“谁知道。我还以为他和方念吵架了呢,回来路上还好好的,下了车就人不人鬼不鬼的,看得我心里还发毛呢。”她比了个鬼脸,冲着杜阅呲牙咧嘴了一会儿,就回前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