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厉害!!!”
这会儿佐助也明白过来为什么宇智波带土要先清场了。
就为了这俩人大惊小怪的时候不至于丢了晓组织所有人的脸。
带土说:“对,就这么厉害,你不懂的判案也没关系,无论你做出的是错误的判决,还是正确的判决,或者是糊里糊涂和暴戾残忍的判决……今天你做了这个判决,那么所有人都会无条件执行你的判决,这不是儿戏,一会儿你在审判庭上所说出的每一个字,都会确保被严格执行。”
佐助震惊地问道:“为什么啊?”
带土轻描淡写地说:“说过了啊,因为你是神。”
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挽住了佐助的胳膊,他这会儿满心欢喜地说:“哇哦,这听起来真的比火影还厉害。”
佐助把他推开,那边香磷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挽住他的另一条胳膊。
“神如果是这么厉害的一种角色的话,那么,我现在是神使——岂不是也可以这么厉害!”
佐助把香磷也推——推不开。
佐助索性开了虚化。
感谢带土赠送的一只左眼神威。
他质问带土说:“是神就可以草菅人命吗?”
带土说:“这只是个贪污案而已啦,你放心去做,就把他当做是……成为神明之前的小小实习?往后还有的是人和事要你明辨虚实真假和黑白的,不要怕,弄错了也没关系,错误的决定依然会被执行。”
佐助瞪大了眼睛。
这听起来真的有点恐怖。
错误的决定依然会被执行——?是说带土明知道他做错了也不会指出来他做错了吗?
“你们可以随意讨论和辩论,你可以放心地向一切你能求助的人求助,但最终只有从你口中所说出来的判决才算数。”
“如果你想要再提审原告和被告的话,也没有任何问题……在晚上六点之前,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穿上这身晓袍,整个雨隐村不会有任何人阻拦你,如果有人阻拦你,那就把他们打倒,这是完全合法的。”
“神明的意志即是一切。”
“而在这一切之后,佐助,晚上六点,回到这里来,做出你的判决。”
“无论你准备怎么做,你准备判被告无期、缓刑、无罪,或者是当场绞杀,都可以。你想要转头判原告有罪,也没问题,你如果认为那个法官渎职需要下狱——也可以。”
本来还笑嘻嘻的鸣人和香磷这会儿在带土给出的如此夸张的权限之下,也开始笑不出来了。
他们终于认识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
小樱把她手里那份卷宗翻的哗哗响,这时候她额头上开始缓缓有汗水滴落。
“我有件事要问。”她咽了一下口水,说:“你也算是我们可以求助的人员吗?”
带土微微一笑:“你们可以求助我,但我不建议你们这么做,因为我有好几年时间都没在雨隐了,而且长门不许我插手雨隐村内部具体政务……他说我在处理这种事的时候太严格了。”
水月说:“……是四代目水影对雾隐村的那种严格吗?”
带土说:“差不多吧。”
水月脸上的表情很精彩。
佐助看见了立刻决定他不会求助宇智波带土。
“接下来你们慢慢玩……”带土伸了个懒腰,心情愉快地说:“我还有别的事情做!我会在晚上六点回到这里,到时候原告被告和法官也都会在这里等着执行你们的决定,你们记得不要迟到。”
一个漩涡出现在佐助眼前。
宇智波带土离开了。
佐助感觉到一滴冷汗缓缓从他的额头滑落。
重吾忽然问道:“那如果你准备杀死从法官到原告再到被告所有人……他也会这么做吗?”
鸣人很严肃地说:“不要开这种玩笑。”
佐助知道鸣人应该已经完全确定了……那家伙真的会那么做。
鸣人对人的意图总是有着最敏锐的直觉。
水月干笑着说:“刚到雨之国就遇到这种事情……这是那家伙对我们的下马威吗?还是说他现在还惦记着八尾的事情,要对我们小惩大诫?”
小樱低着头把卷宗翻的哗啦啦响。
带土把这个案子扔给佐助。
他把最大的权力给佐助,同时也是把沉重的责任给了佐助……佐助不敢想象……哪怕他的判决是完全错误的,带土也会确保他的判决执行……他甚至哪怕是看出了佐助的错误也不会阻止他。
佐助呆呆地坐着,心想,这就是权力吗?
这就是他们认为,神明该有的权力吗?
这就是他们认为,他宇智波佐助应该拥有的权力吗?
所以当时带土、鼬,和长门,在五影会谈上见到他入狱,所有人都在笑话他?
可是佐助又满心委屈地想。
可是我怎么配拥有这么大的权力啊?
可是我要是真的做错了事导致这件事成了冤假错案……那我该怎么办啊?
小樱说:“这个案子我怎么看都觉得……证据很翔实的,怎么看都觉得本身只是很简单的一个案子,原告绝对是真的贪污了一笔数目不小的公款……唯一特殊的一点就是原告嘴巴很硬,死不认罪。”
佐助默不作声地拿过属于他的那一份卷宗,打开写轮眼飞快地扫视着其中每一个细节。
鸣人拖着下巴冥思苦想许久,说道:“可是这案子如果真的就像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为什么带土专门要佐助来做啊。”
他琢磨着说:“我觉得带土肯定是想要看佐助闹笑话的,那么这个案子里面就一定有陷阱……”
佐助心中认可鸣人的判断。
水月却说:“但他也有可能就是拿准了你这个想法,所以故布疑阵……”
佐助知道鸣人可能听不懂,解释说:“故布疑阵的意思是说,这确实是一件很简单的案子,但带土知道我们会推测他的想法,进而自己怀疑自己,然后把这个案子看的很复杂……这样我们就走进死胡同里面去了。”
鸣人沉默了。
“有可能,带土狡猾的时候确实是可以很狡猾的。”
香磷说:“但是,这只是我们今天来这里见到的第二个案子,第一个案子是离婚案,而且是那种很劲爆很八卦的类型,他一个成年男人带着我们会很尴尬。他不会选那种案子,第二个就是这个贪污案。”
香磷下了结论:“他应该没办法专门挑那种看似简单其实复杂的案子给我们……这种案子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遇到的。这个案子多半就是很简单,他只是想要看看佐助在重责之下承压的能力。”
佐助:“……”
佐助说:“他也可以昨天就提前安排好了这个案子,然后今天假装无意带我们过来,再自己出个丑降低我们的戒心。”
香磷捂着脸尖叫:“天呐,人怎么可以这么狡猾,他快赶上药师兜了!”
佐助:“……”
所以他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啊。
他真的什么都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