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
一个个都是疯子!
落九霄眼神一暗,嘴角兀地生出一丝笑。
好,既然他疯了,那就不怪他。
落九霄血手一伸,抓向了牧镜尘的胸膛。只见一道金色的光芒从牧镜尘的胸口迸发而出,窜起的火苗如鬼魅的火蛇一般迅速燃烧了那只血手。
一股浓浓的烧焦味散出来,无数道惨烈的嚎叫声从血手中传出。落九霄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数吓得怔了一会,随后当机立断扬起右手将左边的血手砍断。那只血手落地,立马就变成了一条白骨,而那火蛇也诡异地消失了。
血手是血罗衣的杀招也是命门,这么重要的一只血手就这么断了,落九霄受伤惨重,甚至没有多余灵力去开启他刚才落的那片深渊,只能狼狈地飞入了那浑圆的血月之中疗伤。
就在他飞入血月中的瞬间,整个广场上落的禁制苍穹也消散了。
偌大的广场上,有蟜娘娘的雕像安好无损地立在广场的中央,在雕像之上,一轮浑黄的圆月悬挂于空中。有习习的晚风出来,此处静谧地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而落九霄也没有注意到,就在那金光迸发的瞬间,天与地很轻微的颤动了一下。
不过只一瞬,转瞬即逝。
但这一瞬,被远在密林的两个人感应到了。
“哥,你感受到了吗?是神树!整整五千多年了!它终于出现了!”
那年纪稍长的人看向遥遥看向引起天地振动的方向,心中一直疑惑的问题在这一刻有了答案。“通知下去,可以收网了。”
另一人回过身,只见这人长着一张和岳平一模一样的脸,他摩拳擦掌,眼中满是胜券在握的得意。“好,我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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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伶被一团血光裹挟着坠入了一片无底的深渊。
在他下坠到一半,那雪团忽然就消失了。沉伶没有防备,一个踉跄直接摔了下去。
忽然,一只手捉住了他的腰。沉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淡淡的药香味从身边传来,但那只手的触感却和以往的不一样。
沉伶微微转过头去看,只见一道牧镜尘的幻影带着他,飞落到了地底。
牧镜尘的幻影呈红黑色,两色融合辉映在他的脸上,长发没有束,而是随意地散落在肩上,身体有些模糊飘浮。
“这是你的.....魂魄?”
牧镜尘点点头。
“你疯了吗!生人魂魄离体,要死的!”
“你的身体呢?不会还在上面和那落九霄打架吧?”
牧镜尘看着他,又点了点头。
沉伶见他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气急败坏。“你疯了吗?就这么把魂魄抽出来,你会死的!你脑子在想什么。”
“想你。”
“你想什么都不...”沉伶话在一半,才后知后觉牧镜尘说了什么。他怔怔地看向牧镜尘,只见对方目光如灼,看着他一字一字又说道,“我在想你。”
沉伶被他的眼神烫到,耳廓瞬间红了一片,他的脑袋里有一个声音嗡嗡嗡地直响,只是那响声是什么,他听不清。或者说,他也无心去听清。
因为就在牧镜尘说完那句话后,便有一片温润的唇贴了上来。那片温热沿着额头、眉眼直下,最后落到了一片红润之中。只是轻轻的触碰,如同春风拂过湖面,触感柔软缥缈。
伴随着轻轻的呢喃声,沉伶迷迷蒙蒙之中似乎听见牧镜尘在说话,那声音断断续续地进入他的脑海之中,“我说过,我再不会,放开你。”
那断断续续的声音渐渐地越来越轻,直到彻底消失。牧镜尘双手捧起沉伶的脸,深深吻下去,仿佛要把所有的情感都融入这个吻中。
两人的身影交叠,气息相互缠绵,仿佛所有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