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不在乎,我是什么都想要,却什么也得不到。”
花朵握住她的手。
“不要想那么多,那些你没得到的不属于你,但是你只属于你,去做些你自己能让你自己开心的事。”
“嫂子,谢谢你愿意听我说,自从沈姐姐和云姐姐都离开了,就再也没有人愿意听我说话了。”
花朵笑了笑。
“你愿意去帮我吗,云家有许多铺面,我平时都会找时间去巡视,偶尔也会查账,一个人确实很忙,如果你能帮我,我会轻松许多。”
“我,可以吗?”
叶流星流露出欣喜,却又隐隐担忧。
“我,我家没人教我管家理账,但我能学!”
花朵拍了拍她的手安慰她。
“放心吧,有我在,我教你。”
叶流星开心地点点头。
“走,我去和婆婆说一声,她一定会为你高兴的。”
花朵拉起叶流星就走。
晚间,云浩进了厢房,此时花朵正在陪着九岁的儿子练字。看到云浩回来,忙起身规规矩矩行礼。
“父亲!”
云浩走近看了看,轻轻地摸摸孩子的头。
“航儿,字写得不错,先生最近可都有夸你进步很大,要好好跟先生学习,”
“是,父亲!”
花朵忙过来接过云浩手里的笔,拉起他的手,
“航儿,跟嬷嬷去房里。”
“是,娘亲,父亲孩儿先下去了!”
一个嬷嬷已经过来,拉着孩子的手出去了。丫鬟婆子们也都退了出去。
花朵又上前帮云浩解了披风,转身进去内室挂好。
“大爷这是哪里回来,喝得这一身酒气?”
云浩已经在凳子上坐下,看了看桌炉子上煮着的茶,给自己倒了一杯。
“还不是城外庄子上的那群看庄子的管事,如今是没事就要上云家来哭诉,哎,壮着他们是老太爷手底下留下来的老人,把我这个正经主子都不放在眼里,如今父亲根本管不过来这许多事,我太出头也不好,可是今日来哭诉收成少,明日来哭诉庄子不好看,就想着云家能免了他们的上供,可真正好笑,合着他们拿着我们祖上的地当起了我们的地主。”
花朵从内室出来,不疾不徐地在走到桌前,又给云浩倒了茶。云浩满脸愁容,喝了一口,又喝了一口,满脸疑惑。
“这茶,哪里来的?就我们庄子上那个茶,我记得上次拿到时,父亲喝了一口就骂了我一天,完全不是这个味道?”
花朵又慢悠悠地坐下,拿起手帕擦了擦嘴角,笑意盈盈。
“大爷就说这茶好不好?”
“自然是好的,朵儿,你这是有什么话要说?”
“二弟这两天可还好?”
云浩有些奇怪地看着花朵。
“二弟?自然是被打了一顿,不太好的。我昨天下午去看他,他还起不了身。”
“那他倒是还有力气和弟媳置气,听说昨日硬是让弟媳给他端茶倒水。这茶叶,是流星送过来的,今日她陪嫁庄子上的管事特地托人带了茶叶来,人家就说原本是她母亲陪嫁的庄子,她们还惦念着主子的恩情,想要看看小姐,我也不能擅自作主,只能等你回来再说。”
云浩似是想到了什么。
“是不是那个叫许冲的管事,我有印象,今日宴席上,他什么也没说。”
花朵叹了口气。
“正是。流星在我们府上,你也知道,二弟整日胡闹,婆婆不管事,老爷又岂会知道内宅之事,我呢,虽然管着这院子,但二弟房里的事情,我也属实不大方便,几次三番的那些丫头婆子吃酒躲懒,流星呢又实在是性子傲,只有那两小丫鬟是她贴心的,可是到底年纪小,哪里能在二弟房里作主,那些刁奴被我训斥过几回,可是说起来,我在他们眼里都算是外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阴奉阳违,这也不是什么法子。”
云浩一听,顿时有些怒了。
“什么,二弟就是这么管他房里的人的。什么你是外人,你如今是这云府的大少夫人,连父亲都是给了你全权处理后宅家事的权利。哪里来的刁奴敢与你叫板?”
“哎呀,小声点,我不在乎,再说,他们敢与我说什么,我尽管做我的,但是流星到底可怜,我琢磨着也让她帮帮我,一呢,如今后宅事多,二呢,田庄铺子那里许多事情我也需要给贴心的人来帮忙,三呢,二弟他俩口子这整日在后宅里跟乌鸡眼似的也不好,属性就让流星与我一起,出出进进的也有个伴。”
云浩听了,觉得有道理。
“明日我就去与二弟说,他这一顿打,也不白挨,就他闯得祸,父亲估计没几个月不能解他的禁。”
花朵笑了。
“如此,就有劳夫君了,我就流星先谢过大爷了。”
“谢什么,明日你就找个时间,让许家女眷来府里见见弟妹,人家老远来一趟,也是心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