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暮他们从深渊里平安出来后,早就有侍卫快马加鞭地到营地禀报。玄机早早让人备下了舒缓解毒的药浴,忘尘也在帐子里等候,谁知玄七过来说殿下先休息了,明天再与师傅汇报。忘尘了然的看了玄七一眼,玄七有些头皮发麻。
“去吧,让他们都先休息。今日都不必来我这了。”
玄九见到萧暮平安回来,高兴极了,背上的鞭伤都好了大半。见萧暮回来后一声不吭,甚是奇怪,再看看只有玄七跟着回来,觉察到了些许不对劲,苏砚却没那觉悟,玄机都按不住他,硬是要见萧暮,还硬是要给他把脉。
萧暮拒绝不了,只能任由他叽叽喳喳,全然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苏砚看着在浴桶里沉默的萧暮,有些奇怪。
“哎,你怎么了,你俩秤不离砣砣不离称的,小舟是被其他姑娘带走了,你这个样子。”
萧暮不作声,苏砚才发现不对劲,一本正经地问。
“啊?我说对了?阿灵,你这魅力不行啊!”
外面的玄九猛然咳嗽。
“公子,你先去沐浴吧!玄机先生已经替你备好了药浴!”
“殿下呢!”
“殿下正在沐浴!苏公子正在给殿下把脉。”
“公子,殿下说了,这会谁也不见!”
苏砚一听这对话,猛然警觉。可以想象此时玄九的神情一定是大冤种,果然,外面的沈月白语气带了情绪。
“行,那我走了。”
苏砚死死地盯着萧暮,一副你要死的表情,那边沈月白声音响亮,语气不善。
“苏砚,本公子也不想见你!”
苏砚摆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喃喃自语。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命怎么就那么苦!”
萧暮仍旧不作声,苏砚起身。
“我就多余来看你,你们这作天作地的,说吧,到底怎么了?”
萧暮最擅长的就是不说话,苏砚有些来气。
“嗨,我还发现了,你这几年确实话少了不少,你开心不开心我们有时候也看不出来,你不会憋个大的,哪天不满意就把我们拉出去砍了吧。”
萧暮终于正眼瞧他了。
“哎,你别这样看我,我不知道小舟到底干了什么让你这样生气,但是你这生气只生闷气的毛病可不大好,我觉得小舟吧,你骂他一顿他转眼还是嬉皮笑脸的对你,他连师父的话都阳奉阴违,却独独对你讨好奉承,也真不知道你除了长得好看点,现在地位不一般点,到底哪里吸引他就放弃姑娘们了。知足吧你,我一度以为他将来是要剃头去侍奉佛祖的。”
萧暮狠狠地叹了口气,靠在浴桶上。
“去看看他吧!”
苏砚哼哼地起身,非常不满意。
“上辈子欠你们的,从小就让我受那夹板气,你们倒是成一对了,我连个喜欢的姑娘都没有。”
嘴上叽叽歪歪,脚倒是老实,走出帐子,看到一脸颓丧的玄九。
“九哥,你这样子,倒是让我想起了小舟说的那句至理名言!”
“什么?”
“钱难赚,屎难吃!共勉共勉!”
说着还不忘拍了拍玄九的肩膀,别着手慢慢幽幽地走了。
留下玄九原地惊愕。
苏砚去找沈月白之前先找子夜问了缘由,子夜把事情经过说了,他才满脸问号地去找了沈月白。沈月白此时也在沐浴,见苏砚进来也没好气。
“哎呦,苏神医,我一介草民,用不着你来看顾,我呀,好着呢!”
苏砚这会想通了,觉得凡事都要讲究个方式方法。
“早跟你说了,叫你好好留在雪庐,去京城干什么,现在人家地位都不一样了,哪里还能像以前一样,处处让着你。好好的姑娘们你不要,非要一个大老爷们,还是萧暮那个榆木,冷冰冰的,哪里有姑娘柔情似水,就听你自己的,踹了他,咱又不是没本事。。。。。。。。。”
“苏砚,你敢说殿下榆木!再说阿灵怎么就冷冰冰了,他,他挺好!”
苏砚看着急了的沈月白,捧着手在胸前,一副没眼看的表情。
“哦,你还知道他是殿下,你还知道他好,那你是怎么回事?”
现在换成沈月白有些沮丧和懊恼!
“他,也不听我解释!”
“解释?小舟啊小舟,你自己身体什么个情况你不知道吗,我们这么多人里,就属你身体最弱,也不是说弱,是你就体质特别,我们不说远的,就这次你突然昏倒,我都想着如果能让你醒过来,用我的命都可以,更何况阿灵,你把他吓得,我就没见过他那样失态的模样,从小到大,你每一次作得自己生病都是我和阿灵陪着你,还记得吗,小时候你底子弱,师父和我父亲让你吃的补药,子夜不看着你,你就倒了,你说太苦,阿灵所有的糖都给你,结果呢,你糖吃了,药也没少到倒。你总是偷摸着喝冷水洗冷水澡,生病了也还是往外跑,阿灵每次都说你是恣意了些,大概就是因为你无所求,就不把自己太当回事。”
苏砚说着也有些无奈和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