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贝托一直没有动手记录，也没有争取实验助手的位置，也并不是误会了【博士】的话。

他的视线紧紧盯着斯卡拉姆齐后颈处，头发稍微遮盖住的位置，那里影影绰绰，能看到一个造型奇特的印记。

阿尔贝托一时间并没有察觉出来这个印记在哪里见，他只觉得稍微有点眼熟。

但现在他的思绪并不在这个印记的出处，而是迷迷糊糊地想着，这个位置……

这个位置……

如果单独咬一口的话……叠上齿痕，一定会很美丽吧。

阿尔贝托被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试图将这个想法从脑海中赶走。然而，那个印记却像烙印在他心里一样，挥之不去。

【博士】可没有想那些奇怪的东西，他只轻微勾起嘴角，意外地发现这个印记的地方就是链接头颅的中枢，于是丝毫没有注意到阿尔贝托天崩地裂的表情，从那三刻印记的中间切开一道深深的血痕。

切开那印记的一瞬间，斯卡拉姆齐瞬间绷直了手指，他的四肢还没有恢复力量，所以他手指即便用尽全力，按住实验台边缘的力道也并没有他想象中大。

“保持清醒，斯卡拉姆齐，我想你知道为什么。”多托雷的声音在斯卡拉姆齐耳边响起。他的说的话字眼仿佛是关切，但语气中却充满了冷漠与疏离。

“不用你……废话。”斯卡拉姆齐的声音断断续续。

今天的实验，即使是【博士】亲自操作，也花费了太久的时间。

斯卡拉姆齐一点也没有本能地挣扎，从阿尔贝托的角度看去，他甚至连眼睛都没有闭上。他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实验台上，任由多托雷在他的身体上操作着。

【空行的虚铃】可不仅仅是替换骨骼便可了事，多托雷还需要用肉眼不可见的、不知是何种材料的丝线，往上延伸，以不可见的视野链接到斯卡拉姆齐的大脑。

据说人的大脑并没有痛觉神经分布。

你看，他也并没有叫痛不是吗。

阿尔贝托眼见着刚才还引他浮想联翩的神秘印记，因着扩大了实验视野，很快便被破坏成血乎乎的一团，再也看不见那诱人的紫色了。

……太可惜了。

阿尔贝托又想。以后说不定再也见不到，这独特的、美丽的印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