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隽夏满足地提着黄芪回家,却并没有得到曾秀平和贺成材的疑问,他有点小失落。好在贺隽秋很快就填补了这点小失落,她好奇地跑过来问他手里拿的什么东西。
贺隽夏得意,贺隽夏卖关子,贺隽夏不说。
不知是不是看不惯贺隽夏臭屁的模样,贺成材插嘴道:“这是黄芪,我和你妈以前经常去山上找来卖钱,不过你那个时候还小,没印象。”
从自家老爸嘴里得到答案的贺隽秋不屑地哼了一声,偷偷溜到贺隽夏身后准备使出佛山无影脚。
嚯嚯哈嘿,踢你屁股。
殊不知贺隽夏早在她偷摸移动时就提高了警惕,贺隽秋结结实实地摔了个屁股墩,痛得她龇牙咧嘴,五官乱飞。
贺隽夏:“哈哈哈。”
贺隽夏冷酷锐评:“偷鸡不成蚀把米。”
“妈,你看他。”贺隽秋转头告状:“妈,我屁股好痛,都是我哥欺负我。”
曾秀平双手叉腰:“小夏,不许欺负你妹,厨房的水缸没水了,你打水去。”
贺隽夏讪讪一笑。
都说回家第一天的大学生是个宝,回家第七天的大学生是根草,这句话放在现在的他身上也不例外——曾秀平再也不是半个月前见他第一面就问饿不饿,家里煲了鸡汤的温柔母亲。
贺隽夏在贺隽秋的怒目而视下麻溜地从厨房里提出一个红色大水桶,跑去后院的水井打水。
他们家的水井还是那种老式水井,平时用一块厚木板挡着,只有需要打水时才会把木板移开。
贺隽夏在后院和厨房间来回走动,贺隽秋则幸灾乐祸地跟在他身旁,手里还拿着不知道哪来的脆黄瓜嚼嚼嚼。
贺隽夏伸手:“我也要。”
吃了两次亏的贺隽秋还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高傲地冷哼一声:“不给。”
她当着贺隽夏的面把黄瓜吃得咔嚓作响,黄瓜的特殊气息瞬间散入空气,让某个只能看不能吃的人默默移开视线。
贺隽秋:嘻嘻嘻
贺隽秋像打了胜仗的大将军般高兴地走了。
贺隽夏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禁摇了摇头,用成熟大人的语气道:“果然还是个孩子。”
贺隽秋的背影踉跄了一下。
她转头回怼:“我才没有你幼稚,小学生都不会弹别人脑袋。”
贺隽夏:“看吧,小孩子就是会恼羞成怒。”
贺隽秋气跑了。
贺隽夏:嘻嘻.jpg
成功气走妹妹的青年高兴离开。
别看贺隽夏实习时遭受过医院和病人的“毒打”,待人接物方面也十分不错,在外人面前有个人模人样。
但他本质上还是个没毕业的大学生,就算遇见了系统,穿越到了异世界也没改变多少。
(这一点离不开贺家人对他的真心接纳和关爱)
于是乎,装了半个月温柔大哥哥的贺隽夏逐渐在自家人面前露出了恶劣的一面,时常气得贺隽秋想打他。
不过时空管理局以他为基准构建的“贺隽夏”本来就是颗包裹着黑芝麻馅的白汤圆,这些行为倒也算不上崩人设,不至于引起其他人的怀疑。
曾秀平夫妻对兄妹俩的吵吵闹闹眼不见为净。两个孩子分开的时候想,在一起又闹,他们早就习惯了,才懒得掺和进去。
得亏儿子比女儿大了好几岁,又是哥哥和妹妹,不至于像贺小毛家的双胞胎,长到26岁,家里还是有断不清的官司,吵得人头疼。
……
泥石流的事被老村长告诉现任村长,现任村长又上报给负责人。雷厉风行的负责人第二天去县里开会时就提出了这件事。
一部分农场负责人不以为意,另一部分却记在了心里。
贺家村的开荒队不再对那座山上的树木进行大规模砍伐,甚至还在部分不方便耕作的开荒田里移栽花草树木,小范围退田还林。
当然,开荒队没有停下脚步。
负责人召集村里几个善农事的老人重新选定了几座远离人类建筑的山头开荒,并且对每座山的田地数量做出了限制。
看见事情得到解决,许丽偷偷松了口气。
不管别的农场怎么做,反正他们农场以后肯定不会出现泥石流灾难。
又过去五天,许久不见的贺根敲响贺隽夏家的大门,贺隽夏骑上三轮车和他一起去医院接人。
他终于又看见了贺根的孩子,小婴儿皮肤白白嫩嫩,哭声响亮有力,一点也不像当初见到的“小瘦猴”,倒像个混世魔王。
洪芝芳轻轻拍打着襁褓里,想让“混世魔王”停止哭闹,可惜小婴儿根本不给母亲的面子,哭得一声比一声响。
贺根还在持续傻笑中,说着他女儿有多么多么可爱,看见他就会笑。
贺隽夏:切,傻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