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一下,元颂就痛得眼眶含泪。
塞缪尔从他微启唇瓣中趁虚而入,攻城略池。
轻微水声从二人纠缠处传来,塞缪尔的舌尖不肯放过其中每一寸软肉,如同在汲取什么蜜汁琼酿一样。
细密热气悉数喷洒在面前,后脑又被紧紧扣住,这样前后夹击起来,让元颂避无可避,连呼吸都成了问题。
坏家伙、怎么这么讨厌,连接吻都不会好好接吻,这么欺负他有意思吗。
眼泪如珍珠般滚落,塞缪尔在感受到凉意时才回神,就此将元颂放过。
他眸光暗暗,声音有些许嘶哑,“是觉得我不配吻你吗?”
元颂原本淡粉的唇瓣变得红艳艳的,还泛着莹润水光,一看就不太清白。
他现在身子软得要命,连气也喘不太匀,却还坚持着手背去擦拭脸颊泪痕,声音中略带些呜咽,显得可怜兮兮的。
“吻都吻了,还问什么。”他眼尾也染成了粉红色,显得娇里娇气,“说好了的,收了封口费就不许再和海因茨告密了。”
“我从不食言。”塞缪尔话毕,却又抬起元颂下颌,让他直视自己。
元颂有些慌乱,“一个秘密就只许亲一次的!你不要得寸进尺!”
“刚刚没定下这个规矩,”塞缪尔指尖轻轻蹭了蹭元颂唇肉,“不过我本来也没打算再吻一次。”
他刚刚亲的时候可不含糊,这时候又在装什么矜持。
“我只是想看看,你一会出门的时候会不会被人发现不对劲。”
……真的会被人发现吗?元颂才意识到。
他为了掩盖背地里的事才去和塞缪尔服软,结果洛伦斯那边的奸情是不会暴露了,塞缪尔却成了他下一个奸夫,还真和他偷起情来。
明明只是按要求去做任务而已,为什么接二连三的倒霉事偏要缠在他身上。
就算已经欲哭无泪,元颂也不想让塞缪尔看自己笑话。
他强装镇定,将眼眸稍稍瞪圆了一些,“……那你说,我现在看起来像不像刚被人亲过的样子?”
元颂是个面皮很薄的人,肤色又偏冷白,一怒一羞,就会从内到外都透出一种嫩粉色来,像一只甜美的草莓大福,总在引诱人将他拆吃入腹。
他现在这样,就像是在问刚品尝过他的食客,他美不美味。
塞缪尔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我刚刚有收敛,看起来不是很明显。”
“真的吗?”元颂对他的话表示怀疑,明明刚才那么像一只要把人撕碎的野兽,结果现在还和他说有收敛?
他起身,靠近梳妆台,弯下腰来,决定自己眼见为实。
唇瓣的颜色是有些深了,但不算特别肿,说是涂了唇釉也不会太惹人怀疑。
元颂的心放下来一半,却从镜中看见塞缪尔正朝着他走来。
塞缪尔今天在胸前的口袋中插了一只红蔷薇,待到凑近元颂身边,他便取出了那只红蔷薇,把它别在了元颂耳侧。
梳妆台面上是白蔷薇,耳侧是红蔷薇,颜色对比鲜明却同样娇艳的两种花将元颂的面庞围在正中,显出让人目眩神迷的艳光来。
“既然生了副艳骨,就不该穿这么一身白。”塞缪尔垂眸,藏住痴迷,“白蔷薇和你不相配。”
元颂握住塞缪尔想丢掉花束的手腕,“可白蔷薇是我自己选的,红蔷薇却是你硬塞给我的。”
哑谜再打下去实在没意思,塞缪尔开诚布公。
他用另一只手拨弄起鲜红花瓣来,“这场订婚宴注定潦草收场,你还是乖乖待在这里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