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那小兔崽子接电话——”
她居高临下,将手机高举过头顶她触不到的高度,有些怒意的抓住对方的手腕:“冷银秋!我们是结婚了。但我希望我能和你和平相处,而不是像刚刚一样!我努力向你示好,你别不知好歹!”
冷银秋吃疼:“你放开我!”
温星河蹲下将她打横抱起抗在了肩上,像拎小鸡一样将人甩到了床上。她双腿跨在冷银秋腰间,“既然你这么做,那我也就对你不客气了。”
温星河脸刚贴过去,冷银秋就迅速撇开:“你这是强制猥/亵。”
她只是想吓唬吓唬对方,根本就没那个意思。
温星河扎紧睡袍起身:“你放心,我本人对你这副三十几岁的身躯不太感兴趣…”
冷银秋脸上挂着不悦:“你…”
这话,愣是让两人的关系一秒回到解放前。
床上人整理好睡袍愤恨离开以后,温星河这才坐会床沿,单手抚了抚自己那颗快要跳出来的小心脏。
冷银秋这女人真不是好对付的。
软的不行,硬的也不行。
她一头栽进床上,唉声叹气:“完了,这下真的遇见硬茬了。”
这女人是说又说不得,打又打不得,想着含在嘴里,但又烫嘴,捧在手里又扎手。
温星河厌烦的掀了被子一角将自己脸遮住,她现在脸色因为刚刚的小插曲正发烫,她哪里见过对这种事如此淡定的女人?
过了好一会儿,她猛然将被子从脸上掀开,坐起来低头看了看现在疼痛的地方,自己右前臂被她硬生生的掐出一道血色指甲印来。
这是她调整好脸红心跳过后才后知后觉发现的。
温星河跑去拿了药箱,打开后用棉签沾了些碘伏消毒,嘴里嘀咕:“这女人是属掐的吗?专门当妖精掐人。哎呦~也不知道她念叨的那个小星是怎么受得了她的。”
她语气里尽显阴阳怪气,但又不敢在正主面前抱怨……
这时候的半夜里,老旧居民楼深廊传来深浅不一的脚步声,灯光下严格敲了敲一户的门。
随即里面传来一阵骚动,门被人打开。
这人正是陈慕允。
“你来这里干什么?”陈慕允带着火气看着门外的严格。
严格披了一件黑色的风衣立在门外,黑色的发丝被风吹凌乱了几分,楼道里昏暗的灯光依稀只认得出她那张硬朗俊逸的脸廓来。
“我是确认你老公不在以后,我才来找你的。确定不让我进去坐坐吗?”严格笑起来像一阵和煦的风直击陈慕允的心。
陈慕允开口:“有什么事不能白天说吗?”
“可我只有现在才能瞒着他来找你。”
对方口中的他,陈慕允知道所指是谁,听她这样说,也就让出了一道空隙来让严格进了屋。
屋里很乱,尤其是夫妻两的卧室,洒在地上的瓶瓶罐罐和衣服陈慕允在严格身前慌张的收拾着,“家里太乱了,你将就坐坐。”
严格实在找不到能够坐人的地方。那张床她更不想坐上去,因为那张床上洒落着几条内衣,她能够想到陈慕允和自己丈夫床上之事。
这些无疑不再刺激着她的神经。
“嫁给他你真的幸福吗?”陈慕允正在拾捡东西的手瞬间怔住。
她小声心虚的嗯了一声。对方基乎听不见的声音。
严格蹲下身去,双臂轻轻圈住了陈慕允。对方身子下意识的发颤,她受了丈夫太久的家暴,已经忘了这会是别人从身后拥抱她的感觉,而不是那男人扯她头发在地板上拖拽自己。
这个拥抱过于热烈和安全,陈慕允基乎违背自己的本心不再去挣开了。
她想要这种踏踏实实,能够给予自己足够安全感的拥抱。不应该说是想要,应该是变成了极其渴望,在她这里,严格的体温成了一种奢望。
严格下巴贴在陈慕允耳边,她轻轻叫了她一声:“慕允…我好想你。”
听到这些,陈慕允眼睛开始湿润起来,她又何曾不是。
但是她们终究隔着太多的东西。
“你走吧…我们从来就不可能。”陈慕允知道自己心里舍不得但她还是违心说了。
严格声音发颤:“怎么不可能,我从始至终就只喜欢你一个人。哪怕他不允许我跟你在一起,我也要做。”
陈慕允转身望着她:“可我现在是别人的妻子了,我和他有了孩子,你非要逼我做让人戳脊梁骨的事吗?”
严格再次抱紧她:“我不管你是谁的妻子!还是谁的妈妈!我要的不过一个陈慕允!别人的闲言碎语又怎样!我通通不在乎!”
她眼眸垂了下去,声音发颤:“什么我都可以不在乎,我怕你会不再喜欢我了,慕允,你能不能别不要我了……”
陈慕允哭出了声,她以前可不是这样控制不住情绪的人,但遇见眼前这人她就抑制不住这么多年来受过的委屈。
一切积攒的难受都在这一刻爆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