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这个理由好不好?”
月槐愣神,一种很奇特的情绪涌上心头。
她重重拍板:“有文化,就它了。”
月槐特别欣赏这个名字:“取得好啊,这种名字哪里简单粗暴了,你早说不就好了。”
司落默默说:“哦,其实也没有多简单,我们那边七八岁的小孩都会背而已。”
月槐:“。”
“我不信。”
司落补了句:“过了七八岁还背不出就不是中夏人。”
月槐:“……”
……
司落取完名字没多久就出门了,她得去商峰取鼎买床,然后着手给白清潋炼制三阶极品丹药。
推开门,入目是孑然一身坐在池畔的季卿折,绣着霞纹祥云的衣衫将颀长身形勾勒得淋漓尽致,灿金日晖流淌在青年如瀑银发之上,像是镀上了一层金身。
司落只瞥了一眼就收回目光,沿着廊道穿过雪池。
照这个模样季卿折大概已收敛起性子,想必短时间内不会搭理自己。
嗯,一定会。
季卿折抬眸望着她:“去哪?”
司落脚步一顿:“去商峰取炉鼎。”
季卿折眉眼温淡,抬手勾住缠在司落指节上的银丝:“一起。”
司落:“……”
不是,你看这阳光多舒坦,一个人待在这里岁月静好不成吗?!
踏出第肆堂,司落轻快的心情霎时化轻烟作消散。
原本是远离季卿折的一段快活时光,结果却变成了双人行,最重要的是自己手腕处也连着银丝细线,寒意紧紧贴着皮肤颇为难受。
不能坐以待毙,司落决定趁这个机会试探一下季卿折:“四师姐你的伤什么时候治愈?”
季卿折安静走在她身侧,特别言简意赅:“七枚。”
卧槽真的吗,只需再炼七枚她便解放了?
司落脚步一顿,不确信地问:“那四师姐我炼完玄融丹是不是就能搬回第伍堂了?”
季卿折声音冷淡,夹着一点似笑非笑:“你可以试试,如果你真想搬回去。”
司落:“……”
啧,难搞。
少女原本趋近上扬的嘴角瞬间压了回去。
午后的商峰比日落时安静,作坊前的人也都零零碎碎。
司落走进炼器坊看到萧问天垂头坐在宋惊鸿身边,俩人在交谈什么。
萧问天神色恹恹:“二师兄这件法器还能修复吗,或者我找长老修复?但是现在正值宗门大会,他们会有空吗?”
宋惊鸿睨了一眼:“能吧,我试试,你先付一半定金,等修好了我给你传音。”
萧问天怀里是一把断了手柄的龙纹烫金伞,红面铺底,金纹绣印,据说是小师弟母亲临死前留给他的唯一遗物。
但这把伞的伞柄是抽剥黑蛟蛟骨铸的,十分坚硬耐用,怎么会弄断了?
“那就行那就行,只要能修好付多少定金都没有问题。”
萧问天听到能修好,这才重重松了口气,他抬头,看见两抹身影一前一后走来。
“咦,司落,四师姐?你们怎么来炼器堂了,莫非你们也碰见那种妖物然后被腐蚀了法器?”
司落摇头:“没有,我只是来取炉鼎的,你碰见了什么妖物?”
萧问天蹙眉道:“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反正是一只黑白相间的妖物,速度极快一上来就扑人,我那时正在擦拭龙纹伞,它突然就跳上来咬住了伞柄,虽然没能一口咬断,但口水极具腐蚀性,我的法器便是这么被弄坏的。”
黑白相间?
司落忆起她刚搬去第肆堂的那天,也是在法阵内发现了一撮沾血的黑白相间的绒毛。
“你跟执事长老报备了吗,长老们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