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越激动,语气逐渐从安抚快进到暴躁,指代词也从“你们”直接变成了“你”,仿佛已经预见到闻寒雁被人排挤歧视的场景,而下一秒自己就要冲上去打爆那些人的头。
“……”
闻寒雁坐在车后排,和穆倾辞并肩,看着戏鹤语气激动白眼乱飞的表情,迟疑了片刻,嘴角无力地抽搐了些许,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不用管他。”穆倾辞不知何时牵上闻寒雁的手,她的手覆在她的手背,拍了两下,以示安抚,“他就是有点太紧张了。”
“鹤老师真的是……”闻寒雁摇头,笑了笑,感叹,“像个老妈子。”
“好啦好啦。”
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戏鹤才堪堪停下自己叭叭不停的嘴,他搓了搓脸,让舟车劳顿的自己精神一点,充满干劲地道:“很快就要到寒酥镇了,大家不要有压力,玩得开心就好!”
车辆停在巨大的中心广场旁,总共有七位嘉宾,作为咖位最大的影后穆倾辞一行人自然是最后到的。
摄像头早已架起,对准载着三人的保姆车。
“是谁?”一个穿着绿色短袖,戴着巨大鸭舌帽的男人看着姗姗来迟的保姆车,有些好奇地挑了挑眉,“原来还有人吗,我以为就我们五个。”
徐问寻在树荫下乘凉,拿着扇子一边给自己扇风,一边和旁边穿着短上衣牛仔裤,露着细白长腿,扎着松散丸子头的美女搭话,远远地听着停车的声音,只是漫不经心地往保姆车上瞥了眼,嘴角勾起一抹笑,却没有上前迎接的意思。
“不知道是哪位前辈。”丸子头美女笑了笑,语气中流露出些许憧憬,“希望能和前辈成为朋友。”
“一定会的。”徐问寻笑得温柔,语气轻快,如同风过清湖,令人不自觉心神荡漾,“我们都会成为朋友的。”
“那我们也会成为朋友吗?”丸子头美女笑着问徐问寻。
“我们已经是了啊。”徐问寻俏皮地冲美女wink了一下,逗得美女尖叫连连。
“你们好啊。”说话间,保姆车门从内被打开,一双笔直而细长的腿率先展露在众人面前。
视线往车内移动些许,是穿着宽松防晒外套的穆倾辞。
她弯着眼,对广场上的五人笑得开朗,宛若行走的小太阳。
“倾辞!”一道惊讶的女声传来,不等剩下四人反应,一个短发女人便从侧边闪出,大步走到穆倾辞面前,张开双臂笑着对她道,“好久不见,抱一个!”
“希姐。”穆倾辞很快地和她抱了抱,由衷地道,“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
“是啊,挺巧的,我也没想到。”丁梵希笑了笑,撩了撩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头发,目光转向紧接着穆倾辞下车,站在一旁微笑而有些拘谨的闻寒雁,问,“妹妹你好啊,我是丁梵希,你叫什么名字?”
“闻寒雁。”闻寒雁有些意外丁梵希会和自己说话,当即笑得明媚,大方道,“前辈好。”
“好漂亮的妹妹。”丁梵希光速松开了穆倾辞的手,在穆倾辞有些无奈的注视下笑着拿出手机,问,“我可以和你拍张照吗?”
“可以啊,我的荣幸。”
闻寒雁和丁梵希交叉比了个“耶”,在丁梵希靠近时,她能很清晰地闻到对方身上清淡但令人心安的体香。
在丁梵希划着相册挑图片时,闻寒雁真诚地道:“希姐你皮肤真好,气质也优雅,还很有亲和力,好羡慕啊。”
“诶,真的吗?”丁梵希摸了摸自己的脸,听着闻寒雁的话,瞬间喜笑颜开,“我都三四十岁的人了。”
“真的。”闻寒雁点头,看着丁梵希的眼神满是认真,“我没开玩笑。”
“诶呦你说得我都有点脸红了。”丁梵希笑着点开微信,亮到闻寒雁面前,“寒雁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有时间和穆倾辞一起来找我玩啊。”
“就你一个吗?”穆倾辞打趣,“廖百川没来?”
“来了啊。”
丁梵希朝身后招手,一个英俊中带着些许憨厚老实的男人走到她身边,自然地牵着她的手,有些委屈地喊:“老婆。”
“乖。”丁梵希在他的脸上飞快地亲了一口,在穆倾辞嫌弃的“噫”声中笑了笑,像摸小狗般摸了摸男人的头,哄道,“记得你呢。”
“啧……”穆倾辞挥着手,扇着面前的空气,眼睛看向天际,状似不经意地问,“这空气怎么有一股酸臭味?”
“死鬼。”丁梵希笑着骂了穆倾辞一句。
穆倾辞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一副你能拿我怎样的无赖表情。
“寒雁我们走。”丁梵希牵起闻寒雁的手,一边走一边调侃道,“离穆倾辞远点,你还是个小女孩,不要被她给带坏了。”
“你看她,一股流氓味。”
“什么?”穆倾辞瞪大双眼,重重地叹了口气,痛苦地道,“丁梵希你污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