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邱娥真心实意为她感到高兴。
两人一大早装备齐全,于路口分别。
临别前,邱娥拉近她耳朵,悄悄提到:挖点鸡枞回来!
昨晚喝了一小缸,念到早上。
只可惜这种好东西人人惦记。
雨季一到,凌晨两点山上就有人蹲守了。
他们甚至为了隐□□占窝子,想尽各种办法,真真煞费苦心。
桑佳树默默回道,随缘吧。
真实情况,岫香山山脚都没碰着。
还没跨进赵家院门,赵明德就把人领到右边小池塘旁,一整块地全种满草药。
除草过程中不能伤到药材根部浇水时不能打湿叶子,只能将其浇灌在根系所在的土壤里。
弄好后才能进门,帮着晒药、切药、碾药、炒药,然后分类保存,一直忙到临近中午。
由于不管饭,桑佳树必须回知青所吃饭午睡后,要比别人提早一个半小时回来,煮上两大锅开水,将沾着水珠的新鲜藿香扔进去,不停搅拌煮出明显褐绿色。
等人来搬走。
那时,如果没有突发病人,她就可以去躺椅上补觉。
醒了再继续。
反正与想像中的医馆差别很大,但肯定是比在地里脸朝黄土背朝烈日轻松很多。
太阳最毒辣的时候,他们就把工具搬到堂屋继续。
花姨偶尔会帮她递个东西,搭把手什么的,想干再多活就会被制止。
据她观察,花姨不用去村里干农活挣工分,以赵叔能力就能养活两个人,日子还挺不错。
也不用她做饭洗衣服,一到饭点,赵叔就扔下桑佳树独自手忙脚乱,自己勤快地跑到柴房,为爱妻准备午饭。
昨晚麻辣兔也是赵叔做的,后来哪怕醉得精神恍惚也不停督促花姨少吃辣多喝菌汤。
那可是对病人说出以毒攻毒的良心中医啊...怎么说呐...如此双标。
只能祝福外加一点点羡慕吧。
房子背阴,周围几棵大柏树,温度还算适宜,花姨时不时给她扇几风。
这一天不累,都轻巧活,大多时间只坐着动手就行,偶尔两脚并用踩小石轮碾药材。
细细回想,又挺忙,忙得她都没空想多余乱七八糟的事情。
以至于消失了十几个小时的人顶着一头湿发突然出现在院子里,桑佳树第一时间居然是想他来作什么?拿药?地里有人出事了?
直到被花姨推搡肩膀,望进妇人眼底的笑意,桑佳树回神,依稀听到他说了什么?户口薄...?
“!!!”
户口薄!
桑佳树猛地蹿出凳子,腿上东西掉落一地,点头。
户口薄被她藏在知青所。
谈清许好像只看起来很急,声线如往常沉静,说,“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