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那么远,连他都听得一清二楚,可见对方的激动程度。
蒋听寒也肯定听到了,但他置若罔闻,手掌在腰背的细腻肌肤上专心摩挲。
云岫小脸一红,羞耻心姗姗来迟,“那、那个,你先让我下来。”
他的膝盖跪在池边,脚在水里,全身上下只有一个施力点,蒋听寒不配合的话,光凭他自己估计得使用某种不雅的姿势才能起来。
这里人多,云岫要脸,决定还是让舍友配合一下自己。
蒋听寒蓦地惊醒,理智才从那种沉迷愉悦的快感中脱离出来。
他依依不舍地多摸了两下,在云岫怀疑前收手,若非充血的耳根,看不出任何异常。
为了缓解尴尬,云岫拖着皮筏回到彩虹天梯上,玩了两次,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又来到蒋听寒身边,眼巴巴问:“你不玩了吗?”
他不知道自己浑身湿透的模样特别像淋雨的小猫,尤其是睁着一双圆眼看人的时候,无论提出多么无理的要求,都让人无法狠心拒绝。
蒋听寒亦是如此。
算算时间,其他两人也该洗完澡出来了,他接受得了云岫泡过的水,不代表也能接受云迁和方子澄泡过的水。
本来打算去另一个池子里凉快凉快,面对小猫的邀请,他立刻答应了,“再玩一次。”
“好诶!”
云岫欢呼,重新高兴起来。
如蒋听寒所料,云迁和方子澄很快过来了。
两人入水,他出水。
云岫见状,招了招手,“你去旁边的池子等我,我们玩大喇叭的时候再叫你。”
他刚刚问过对方能不能玩大喇叭,蒋听寒说可以,但玩过之后就要洗澡。
云岫没强求他跟自己一起玩,大家都舒适才是他们出来玩的目的。
蒋听寒勾了勾唇,“好。”
他俩说话期间,方子澄狐疑地望向这边。
跟云岫是后面搬来的不同,方子澄和蒋听寒从大一开学就住在10529,相处一年半载,没见关系进步多少。
跟云岫相处一周,关系已经突飞猛进到冰山融化了?
然而蒋听寒不会跟他解释心路历程,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头也不回地走了。
云迁不甚在意,对于这种性格的人,他早在和云鹤见面后就悟出相处之道了,那就是别管,有什么事他们自然会找过来。
难得看到云岫这么开心,云迁怂恿弟弟再玩几次,他在旁边拍几张照片发给爸妈看。
云岫不想发给爸妈,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但他还是答应了。
各自拍了双人照,他还叫工作人员帮他们拍四人合照。
有了这张照片,这段时间的任务进度也不是一点也没推进,就是不知道云鹤看到这张照片后,会不会出现他想看到的反应。
想法在心里一闪而过,云岫甩甩头,全身心投入水上乐园的项目中。
……
A市,云家。
父母外出旅游,两个弟弟上学,云鹤的生活一如往常,平淡的毫无波澜。
岑助理给他汇报了下午的工作安排,然后询问中午有什么特别想吃的菜,如果没有特殊要求,就按员工食堂的菜品送上来。
话落半晌,没见云鹤回答。
岑助理诧异抬头,看到一向淡然的大老板竟然一脸凝重地盯着手机,他想到上午送过来的财报,不由也跟着凝重了神色。
是哪份报表出了问题吗?
出问题意味着加班,没有打工人喜欢加班,岑助理自然凝重。
片刻后,他听到老板语气冷淡道:“一个人领了证,就应该跟其他人保持社交距离,你说对吧?”
岑助理有点懵,但很快反应过来,大老板话里的主人公指云岫。
像这样的形婚在上流社会普遍存在,他一个小小的助理,不用思考老板结婚的目的,也不会将自己对婚姻的理解模板套进去,所以他觉得只要别太过分,各玩各的很正常。
想也知道,他要是如实告知内心真实想法,这份工作就做到头了。
岑助理选择当一个虚伪的打工人,附和老板的观点,加以自己的理解,不会显得很假,“没错,结了婚就要对婚姻忠诚,需要通知律师团队警告一下小少爷吗?”
“我没说是云岫。”云鹤不咸不淡地睨了他一眼,“不用,下周我去接他回家吃饭。”
岑助理表面微笑:“我帮您查一查小少爷的课表。”
内心os:炸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