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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血衣斥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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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了!

詹天望这一嗓子如穿云裂石,惊得满座人声戛然而止,连呼吸都仿佛被冻住一般,万籁俱寂。

原本跪地朝拜的男女老少瞬间僵直,张牙舞爪地定在原地,脸上的声色笑貌也随之一凝,瞧着异常诡异。

沈恕几乎同时朝着詹天望所在之处望去,想用目光示意他不要妄动。

可詹天望此时早已怒火攻心,他双目泛红,衣袂残破,右手的辟邪剑红光大现,左手抓起一还在冒黑烟的骷髅头,显然已是与这厉鬼打过一阵。

他将那头骨重重摔在地上,引得其中恶灵大声痛呼,惨叫声震天动地,经久不绝。

可詹天望好似没察觉出不对来,抬剑指向姻缘教主的神像,满目戾气地怒呵道:“不人不鬼的东西!我要杀了你!”

辟邪剑凌空而出,干脆利索地直奔神像而去,沈恕登时大惊,他正想抽身去拦,就见裴子濯一个闪身,抬脚将空中的詹天望踹落地面。

“他中魔障了!”裴子濯背对沈恕,低声道:“快带他走!”

沈恕不敢耽误,架起詹天望脚不点地地飞身跑出,走到庙外时回首瞧了一眼裴子濯。裴子濯站定在殿前,八风不动,不知在想什么。

可身侧詹天望似有转醒之意,沈恕只得先将人带走,找个地方安置好,再寻机折回。

听到二人走远,地面上哀嚎不断的恶灵猝然禁声,似是被操纵一般,散开周身黑气钻入庙内。

与此同时,庙中祭拜众人竟渐渐动了起来,只不过这速度像是被人故意放慢了五六倍一般,瞧着如悬线木偶,一动一顿,生硬不已。

凝滞的空气也渐渐流动,仿佛刚刚剑拔弩张的情景都是假象。

裴子濯掀起眼皮,目光幽深地看向眼前的神像,半晌才道:“把人支走,你想说什么。”

“咯咯咯,”那神像缓缓抬眼,咧开铜铸的嘴角笑得古怪,但从神像中穿出来的声线慵懒,不紧不慢地说着:“我知道你,裴子濯。天灵根,生来就有筑基期修为,本应当是位睥睨众生的修界翘楚,万众瞩目的绝世奇才才对。可如今遭人迫害,连仙途都被毁了,真是好可惜。”

裴子濯眯起双眼,沉声道:“少管闲事,命才能长久。”

“太苦了,太苦了。”姻缘教主充耳不闻,自顾自地念叨,“修界有多少不如你的、眼红你的,他们给你使了多少绊子,让你平白无故遭了多少苦,你恐怕都算不过来了。那些人嘴上说着的仁义道德,降妖除魔,可实际上却是自私自利,只愿为自己的机缘去搏。对他们而言,你生来就是劲敌,你的强大就是罪过!”

神像睁开了那双狐狸眼,瞳仁现出一道细缝,如涸泽之蛇一般蛊惑人心。神像中的声音极度哀切,动人心脾,“你有过人的天赋,有慈悲的心肠,也曾有强大的实力。那些凡夫俗子陷害你,妒忌你,是因为他们根本不理解你!以你的胸襟魄力,本应凌驾于他们之上,如今却沦落至此!”

裴子濯闭口不言,眉头微蹙,静立在庙中。

“可惜了,可惜了,”姻缘教主声音渐缓,循循善诱,“纵使你仍有济世救人的决心,可修为被毁,还被那人胁迫强留在身边,一腔孤勇无处诉说,我替你哀痛。我曾经同你一样,单打独斗,孤立无援,所以你一入婵山我就知道,你我是一路人。”

“只要你想,赈灾施粥、除暴安良、声张正义我都帮你。只要你想,灭了山海宫也不成问题。”

姻缘教主声音不大不小,轻飘飘地吹入裴子濯耳里,却让震得人心发颤。

裴子濯敛眸静了片刻,抬眼问道:“帮我?你打算怎么帮?”

神像笑意渐深,他摊开左手,将手中粗细不一的几缕红线悬在空中,一并摊开,“纵观巴陵一隅,便可窥探天地如何。凡人的夙愿愁苦,皆化作掌心红线,我能将这万千烦琐化作助力,帮他们得偿所愿,同时除浊纳清,对修为大有增益。照我这般,不出半月,保你突破元婴。”

裴子濯眉心蹙了一下,问道:“既能偿人所愿,又能借此修炼,这世上竟有这般玄妙秘法,真是千金难寻,可你偏偏却要传授?”

“众生苍茫,皆如浮光掠影,得遇有缘之人,我万分珍惜。”姻缘教主真诚道:“你今日来此调查,不也想看看我这姻缘庙内究竟有什么神通吗?今日我便开诚布公,裴仙家可愿一试?”

主殿前门大开,跪地祈祷的众人不约而同地朝两边退去,空出一条直通神像的路来。

姻缘教主嘴角微勾,一副春风拂面的姿态,不急不慌地端坐在内,只有双狭长的眼见坚定的落在裴子濯身上。

四下俱静,连微风都吹得谨慎。裴子濯沉着一张脸,看不清表情,过了半晌他才动了一下,抬脚迈入庙内。

他这一动,仿佛又将时间按下暂停键,风停叶悬,只有那神像的妖艳面孔越来越清晰。

被遗落在殿外的骷髅头,死死地盯着裴子濯的背影,黢黑的眼中闪着邪光,又从那空荡的颅脑中滋生出无尽黑雾,摊在地面,悄无声息地跟在裴子濯脚下。

“说来实在冒犯,敢问教主本人是何长相?”裴子濯忽然道。

“这神像是比照我所铸。”

裴子濯不动声色地捏紧袖口,“那为何你不亲自出来,反而要用神像代替呢?”

不等他答话,裴子濯接着道:“难道不是因为自己丑陋无比,却妒忌艳羡美人,只好扒了别人的皮盖在自己脸上,生怕稍有动作就撕坏了面皮。”

话音刚落,周遭瞬间阴暗,活似凭空涌起一场灰雾,堂中神像的嘴角越咧越大,似要扯到耳根,其妖艳的面孔扭曲几近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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