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对不住春桃了,还得用她的身份来帮自己挡灾。
却不知慕临会不会信。
夕贝贝在心里给自己捏了把汗,抬眼瞅了瞅他脸上的表情。
果不其然,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无情道越修越疯魔了,以前好歹还会皱个眉吐几个字的。
他这样子,让她根本没法猜他心里在想什么啊!
夕贝贝感觉死神收割人头的大镰刀仿佛离她越来越近,这让她惊恐又害怕,她只能竭力证明自己不是夕贝贝,于是指了指外面的人贩子,道:“不信你问问他们!”
这几个人贩子都是在山上等黄书意的那批中间人,他们肯定不知道她的名字,也没有耐心去记住她的名字。
猫妖这边也不必担心,它和她已经是生死之交了,而且这只猫显然比她更害怕慕临,现在正躲在她的怀里边抖边装死。
至于在场唯一一个知道她名字的黄书意,已经昏死过去了,能不能醒还不一定。
所以眼下,她就算说自己叫“天龙盖地虎”,也没人能揭发她!
闻言,慕临垂眼看她,视线沉沉,声音也沉,他道:“是么。”
语气也没什么起伏。
你这个能把问句硬生生说成陈述句的毛病,怎么到现在还没改?!
很吓人的好不好!
夕贝贝生怕他不信,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还探出视线去看那几个人贩子,发现他们也是很惊恐的模样。
慕临顺着她的视线侧眸往那几个人身上扫了一眼,神色有些冷。
那批人贩子与她不熟,此刻听了她的话,又瞧见慕临的脸色,唯恐他将他们当作人贩子,于是纷纷附和夕贝贝,道:“是啊是啊,春桃是我们的表小姐,我们很熟的。她这次出嫁,我们几个舍不得她,便驾马护送她……”
话还没说完,周边的气压似乎有些低。
夕贝贝缩了缩脖子,她能感到慕临的视线正沉沉地压在她的后颈上,仿佛有实质一般,让她起了一些细小的鸡皮疙瘩。
于是她把脖子缩得更紧了,活像一个鹌鹑。
沉默过后,慕临终于勉为其难地开了他那金尊玉贵的口,声音冷冷:“出嫁?”
这次,语气总算有点起伏了。
夕贝贝竟然莫名地感到宽慰。
但她还没结束这点乱七八糟的情绪,慕临又开口了,这次吐的字比上次还要多。
他加重了语气,一字一顿道:“你要嫁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