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还没完全暗下来，夕阳的余晖是暖暖的橙色，偶尔吹起的暖风让人心里舒坦极了。

宋央很喜欢这样的场景，有种星际没有的特别的烟火气。

时不时偷瞄的眼神，眼睛里满满的暧昧的欢喜。手装作不经意的，触到对方大一号的，温热的手背。

手指勾了勾他的手指，宋央偏头去看他，他果然又脸红了。

“班长，你怎么这么容易害羞？”

童臻否认，“没有，只是有点热。”

司机就站在车旁，看见宋央招招手，打了声招呼。

小小的巷子已经到头，童臻想要握住他的手收了回来，把背包递给他，“走吧，不早了，晚上好好吃饭。”

“明天见。”

**

“在？”宋央试探地在脑海里问。

之前的机械音过了一会儿才响起，“嗯。”

宋央也不和他闲聊，知道他在自己脑里，直接问他：“这是精神世界？还是真实存在的位面？”

“是由一些书籍和影视作品产生的平行位面。”也就是说是真实存在的，不是什么虚拟的精神世界。

虽然说是真实存在的，但还是很薄弱的世界，是围绕剧情发展存在的。

“那你也是——穆恩歌的精神碎片吗？”宋央有些好奇。

虽然星际并不缺一些奇奇怪怪的生物，但他也只是听说过一些能分裂的外星人，还没有真的见到过。

不知道穆恩歌是哪个星球的人，居然能分裂出精神碎片瞒过世界意志，甚至还能绑着他‘偷渡’过来。

脑海中的声音并不回答。

宋央又问：“怎么称呼？”

“系统便可。”

还真是冷漠。

不过就算他不是穆恩歌投放的精神碎片，多半也是穆恩歌的附属品。

“系统先生，请多关照。”

——

顾言斜靠在椅背上看书，修长的手指不时翻动书页，眼神散漫，动作随意。

他已经洗了澡，穿着深色的真丝睡衣，交叠的双腿长而有力。

“哥，找我有事？”

“洗过澡了？”

他的话让人浮想联翩，但顾言只是想找宋央拍照而已，最近他很忙，只有晚上有时间。以前他不忙的时候倒是带着宋央满世界飞，到处拍照。

宋央也托他的福，领略了不少风景。不过有一次他带宋央到高原拍照，宋央高原反应差点嗝屁之后，顾言就很少带他到处跑了。

他有点洁癖，所以每次拍照前都要吩咐宋央洗个澡。

“嗯，哥工作这么累了，还要拍照吗？”

顾言合上书，“不累，今天补习的怎么样？”

宋央有些惊讶，顾言也开始关心他的生活了？

“挺好的。”他过得怎样顾言应该很清楚才对，宋央中午就发现司机叔叔在跟着他了。

宋央笑笑，“做了这么厚一踏题。”说着伸出手夸张地比划了一下。

还顺便预订了一个男朋友，嘿嘿。

“是吗？看样子你还过得挺开心的。”

顾言说完，放下书本往外走，宋央乖乖地跟上。

他每次拍照的地点都不一定，反正顾家足够大，顾言也够有钱，场景和道具的变化带来的花销对他来说不过九牛一毛。

这么大一栋宅子，晚上只有他们两个人，显得非常的冷清和静谧。

穿过长长的走廊，最终在一间房门前停下。

宋央老是经过这里，但是他从来没有进去过，这间房有密码锁，平时也没有佣人进去打扫。

“哥，不去之前的房间拍了吗？”

按密码的声音响起，门‘嘀’的一声开了一条缝。

顾言回头看他，表情隐在阴影里看不真切，让宋央无端端有些心惊胆跳的。

这门一开，就像是打开了什么新世界。

沉默了一霎那，低沉莫测，宛如恶魔低语，顾言凑到他耳边，轻声说，“我们换个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