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解忧低头退后了。
商人松了一口气。幸好在那个女人的劝说下,保全了面子和性命。
可他又有些恼怒,这个出嫁的女儿竟然敢不听他的话,反而听那个后宅女人的话!
他身为一家之主的威严和身为男人的自尊心,都受到了严重的挑战。
还来不及多想,很快,他的心脏被背后的一只手给掏了出来。
商人背后连着胸口一痛,滴答滴答,鲜血顺着狐狸爪子落下。他诧异地回头望去,只见狐妖咀嚼着他的心脏,一脚猛地将他踹开。
那个男人明显没有用,刚刚吃了那颗心脏,他身上的伤势没有半分好转,反而更加恶劣了。
见陆解忧丝毫没有露出惊讶地表情,而那个矮小妇人仿佛天塌了一样,他从陆解忧身边经过,将爪子伸向那个目光呆滞的女人——这个女人才是最好的筹码。
陆解忧甩出薄玉签将狐妖的爪子挡了回去,对母亲说:“快离开!”
矮小妇人犹豫了一会儿,看向那具尸体,最后像是下定决定般,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装死的猫猫收回吐出的舌头,和四脚朝天的姿势,小心翼翼地睁开一只眼睛。
曲灯语看见陆解忧和狐妖交手,基本要隔开一段距离,而狐妖则不断想方设法逼近距离,却被薄玉签多次阻挡。
狐妖抓住地上的尸体,朝陆解忧扔去,被薄玉签阻挡的尸体爆开,化作血肉烂泥,淋满了街道。
他身上的伤势惨重,嘴巴和脖子边都是血迹,已经完全变成原形,眼中闪烁着兽类危险的光芒,似乎被逼到了生死边缘。
而陆解忧虽然身上无伤,但脸色苍白,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不知什么时候就要支撑不住。
双方在街上打来打去,陆解忧已经没有精力去管建筑,有不少建筑物被破坏损毁。
沙尘弥漫,曲灯语悄悄靠近。
醒来的李浑操纵飞剑,从正面收割狐妖的头颅,却被狐妖近身抓住肩膀。
那只血淋淋的手染红了白褂子,距离李浑的脖子非常之近——至少在飞剑再次赶来之前,一定能掐断他的喉咙。
小孩子原本守着师父,师父被抓,她也没有逃跑,而是立刻从行李中找到自己的剑,将剑对准狐妖:“快放开我师父。”
孩子年纪小,看不出性别特征,然而狐妖却能敏锐地感知到这是一个女娃娃。
一身黑衣,眼睛黑白分明,犹如天上的寒星,冷冷地、凶狠地盯着狐妖,嘴角有一颗小痣。
这是一个神清骨秀的标志娃娃,一看去,根骨绝不会差。
狐妖眯了眯眼睛。
李浑连忙道:“混账!快放下武器,你要害死我不成?”
“之前太师叔让步,狐妖还是杀死了她父亲。我绝不会放下武器!”
说着,直朝狐妖腹部刺去。
在狐妖拿师父抵挡的时候,回身一转,砍掉了狐妖的手臂。
那只抓着师父肩膀的手,断了。师父狠狠剜过来一眼,挥剑与狐妖争斗。
“呼~”黑袍小姑娘抹了吧脑袋上的汗,撑着剑说,“还好刚才急中生智,没刺到师父。”
灰剑砍断了狐妖另一只手,它连忙跪地道:“我认输!”
就在李浑迟疑的一瞬,他又中媚术了。
曲灯语气的翻白眼,直接从狐妖的□□窜过去,一脚蹬掉了对方身上“唯一能证明他是雄性的东西”。
鸡飞蛋打,狐妖捂着裆部惨叫一声,双眼充血。
曲灯语在一块干净的地方,嫌弃地擦了擦那只踩过去的脚。
“你!”李浑老头只觉某个地方一凉,夹紧两腿,姿势古怪地瞪着曲灯语。
狐妖的身躯倒下,似乎是疼死过去了。
战斗结束,陆解忧脸上露出放松的笑容,连忙跑过来:“原来你是在装死。”
“那是因为他轻视我。”曲灯语一向记仇,说完,想起陆解忧听不懂,也懒得再写给她看,只是划了几笔:
洗澡
战斗结束,这条街也毁的差不多了。
曲灯语去少主府邸好好洗了个澡,狠狠搓了一把踩掉狐妖命根子的那只脚,才从水里出来,任凭小丫鬟给她擦干净身上的水。
“这只猫性格狡诈狠辣,若是放任不管,将来必然会成为为祸一方的大妖!”
曲灯语一客厅,就听见李浑在说她的好话。
虽然很不喜欢这家伙,但她还是想说一句“借你吉言”或者“再多夸两句”。
陆解忧冷着脸,教养很好的没有打断这家伙的话。
黑衣小姑娘则坐在凳子上,往嘴里塞吃的,吃的腮帮子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