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夕惕看着她受过伤的胳膊,也不知道现在伤好了没,轻声道:“可胜得那么险,你会受伤。要是让我说,不如赢得稳妥一点,不要受伤。出出风头涨涨士气什么的,也不能说不重要吧,但总是不如身体健康重要。”
端木沁轻声道:“你到底是男子,胆子小。这点小伤,对我来说不足挂齿。”
“你自己不在意,可还是会有人因为你受伤心疼的。”张夕惕的话脱口而出,说完后一愣,抬头看端木沁发现她也微怔着,赶忙补充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你母亲就算嘴上不说,心里肯定还是会心疼的。”
“好了你别说了,我明白的,以后尽量不让自己受伤。”她说着微微低头,脸颊浮现出了好看的粉色。
张夕惕看着她,此时的她倒是有些像个青涩少女了,不再是平日里那个骄傲的小凤凰一样的风云人物。
“阿沁,你满二十岁了没有?”
端木沁一愣:“还没……”
张夕惕看着她,想着她其实才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再联想到她的种种表现,突然就觉得好好笑啊,然后克制不住大笑了起来。
端木沁皱眉:“有什么好笑的?”
张夕惕擦了擦笑出来眼泪:“对不起,我不是笑你,只是在我的心里一直觉得十几岁的那都还是宝宝呢。可是宝宝你啊……”
“你喊谁宝宝?”
张夕惕控制了一下脸上的笑,正经问道:“端木,你有没有听过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
“自然是听过的。”
张夕惕点点头,握住她的手,徐徐道:“你现在连二十都不到,别太拼,我们慢慢来好不好?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有你的抱负,但是我们稳当一点,慢慢来可以吗?”
端木沁盯着他握着自己的手沉默了阵子,眼睛里闪过一抹张夕惕没有读懂的锋芒。
她轻声道:“时不我待,恐怕不会有时间给我慢慢来。”
“啊?什么意思?”
端木沁昂起头带着笑道:“或许上天注定我就是要年少有为呢?”
张夕惕无奈地笑了笑,捧住她的肩膀轻轻晃了晃:“宝宝你听我说,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注意安全。我从认识你到现在,你不是在受伤就是在受伤的路上,你这次一连出去好几天我心里就很慌,我会被你吓出心脏病的。”
端木沁叹了口气,幽幽道:“夕惕,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
“你认为你自己今年贵庚?”
张夕惕愣住:“这个……”
端木沁无奈地捏了捏眉心:“再帮我倒杯茶。”
张夕惕默默又帮她倒了杯水,再一次转移话题道:“你刚才说要做些准备,那需要花钱的吧?皇帝既然已经忌惮你们了,让她拨款恐怕困难吧?”
端木沁点了点头:“钱的事我会想办法,这确实也是我眼下要解决的事情之一。”
“你准备想什么办法?这里的百姓这些年恐怕日子都不好过,征收赋税怕是会激起民怨。”
“自然不是准备从百姓手里拿。”
“那你准备如何?”
端木沁抬眸看向张夕惕:“你似乎能想到的要比寻常男子多,那你要不先来说说你觉得我应该如何?”
张夕惕想了想,说道:“假如是我,我会从当地的富商以及周边的郡县入手。”
“你倒是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端木沁淡淡道。
“那你准备怎么做?”
端木沁顿了顿,浅呷一口茶:“这你就不用管了。”
张夕惕皱眉道:“你不会是打算劫富济贫吧?”
端木沁微微挑眉:“不可以吗?”
“别用这么残暴的方式嘛,宝……”张夕惕在她凌厉的眼神下把另一个字咽了下去,小声道“打打杀杀的多危险,明明就可以用非常温和的方式,没必要冒险。”
“那你有什么方法?”
“我们可以把钱赚过来,光明正大地赚过来。”
“经商?这不合适吧?”
张夕惕笑道:“这件事情不用你插手,包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