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梅不慌不忙地拿起另一根烟:“哦?我都忘了,你喜欢的是裴漾那种类型的,不知道你现在养的这条狗能不能满足你变态的占有欲。”
“这里是我的家,”苏梅抬起下巴指向门口:“你和你的狗都给我滚出去。”
曲杉眯眼:“你是不打算与我合作了?”
“我为什么要和你合作,你不会真以为你能断了我的后路吧?”苏梅给了曲杉一个轻蔑的眼神:“你以为我走到今天是因为杰克丁?还是因为我和你的那段婚姻?我告诉你,我当初能从深渊里死里逃生,我就不怕任何威胁。”
“曲杉,不要小看女人,不然你会死得很惨。”
曲杉没占到便宜:“苏梅,你一定会后悔的。”
苏梅没搭理曲杉,陆东跟在他身后离开了。
苏梅倒是没有什么伤心或者落差,男人在她心里根本不占任何一席之地,就像一件物品,玩腻了或者被抢走了,她也不觉得有什么值得伤心,她现在已经和曲杉撕破脸,曲杉这个疯子后座出什么她也不能未卜先知。
事情脱离了她的控制,她拿出一瓶红酒,一边抽烟一点灌着自己红酒,逼自己冷静下来思考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
陆东给曲杉递打火机:“这个女人就真的没有弱点吗?”
“当然有。”曲杉吞吐云雾。“是裴漾?”“这个女人当初狠心地弃养他,就对他没有任何怜悯。”“那是?”
曲杉将烟头摁在陆东的手腕上:“你会知道的。”
“姥爷,我和元韬才下班,你吃饭了吗?”裴漾和姥爷视频,姥爷正在院子里乘凉。
“早就吃了,刚才和老李头老王头唠嗑呢。”
“姥爷,你是不是瘦了。”裴漾皱眉。
姥爷拿着蒲扇笑着摇头:“姥爷是庄稼人,这正是浇地的时候,姥爷吃得多,干活也多,可不就瘦了。”
“姥爷,要不然你就把地包出去,一个人在家享清福得了。”
“傻孩子,姥爷干了一辈子庄稼活,这要是真的放下了,估计这把老骨头才是真的不中用了。”
贺元韬拿过手机:“姥爷,要不然你多雇几个人帮你,你也轻松不少。”
“现在一个人一天要100,现在请四个人就够了,再多请几个,不划算。”
贺元韬笑:“姥爷,我和漾漾每个月给你打的钱你就放心用去雇人,我们现在挣得多,就是能让姥爷轻松一点。”
姥爷听了之后笑得更大声:“元韬真会说话,是变成大孩子了,说话就是好听。”
裴漾说:“姥爷,元韬的话有道理,您别怕花钱。”
“好,姥爷听你们的。”
裴漾说:“姥爷,等我们忙完这一阵,暑假回去陪您。”
姥爷多嘱咐了几句后挂断了电话。
“这部戏七月初就能拍完,瑞哥也说休息一段时间再接其他工作。”
裴漾说:“不过幸好没有陆东在,进度能快一点,不然还不知道要折磨到什么时候呢。”
“是啊,希望这次事情能让他消停点。”
苏梅窝在沙发里,她恍惚中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她起身碰到酒瓶,碎片遍布一地,连带着暗红色的酒铺满地板。
“谁,谁在叫我?”
“末末,总喝酒总抽烟对身体不好。”
月光透过窗户让苏梅恍惚:“你知道我的本命,你是谁?”
“我是妈妈。”
苏梅吓得跪在地上:“妈?”
“末末,放过自己吧。”
“妈,”苏梅哽咽,跪着向前想要拉着女人的手,一阵刺痛从膝盖蔓延到大脑,碎片扎破她的双膝,她在抬头,面前的女人已经消失了。
是您回来看我了吗?苏梅任凭膝盖的鲜血留着,她那头漂亮的长发粘上了血,显得粗糙,她伏在膝盖窝里,原来在最混乱恐惧的时候,人第一个回想起的就是自己的妈妈。
只是她再也没有脸面去见去世的母亲和年迈的父亲了。
剧组拍摄过程十分顺利,终于在七月十号杀青,杀青结束后导演和剧组一起去吃了杀青饭,一直到十一点多才结束。
人陆陆续续地离开,裴漾和贺元韬走在夜晚的街道上,两人手牵手,夏天的风吹得两人舒服自在,贺元韬长舒一口气:“终于杀青了!”
“是啊,不过你真的不打算报男主吗?”裴漾笑:“刚才导演话里话外都想公司替你报男主,想让你成为视帝。”
“我不想报,也不会报。”
“那倒是,本来就是陆东辞演,你来救场的,要真的拿了影帝,陆东更有机会借题发挥了。”
贺元韬说:“今年我也只报男配奖。”
“你是打算息事宁人?”“还是老婆懂我。”贺元韬搂着裴漾的肩膀:“这部戏给我最大的收获就是我还有进步空间,我还要继续学习台词和形体,争取下次拿到男主角然后全身心地去参演,堂堂正正地拿到视帝的奖杯。”
“好,不论你做什么,我百分百支持你。”
贺元韬捏着裴漾的鼻子:“我们现在有点像老夫老妻的样子了。”
“什么老夫老妻,怎么也是一对老头子了。”
“对对对,我们是有灵魂默契的两个小老头了。”
贺元韬和裴漾收拾好东西坐上高铁回到了老家,姥爷正巧从地里回来,裴漾在远处看,姥爷好像又瘦了不少,腰伤似乎又复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