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秾傻呵呵的笑声在大厅里散开,魔性中还带着点震耳欲聋的意味。
他整个人沉迷其中无法自拔,恨不得整个人钻入其中。
小惟这时候徒然生出一种多此一举的错觉,悻悻拉起一一往厨房走。
从厨房里扒拉出一些小零食,一股脑地放在茶几上,边吃边瞧着外面的雪花纷飞,庭院四季常青的绿植被雪覆往,连冒出的小尖头都打着层层薄雪,好似雕成了叶子,活灵活现地好看。
晚上,霍砚辞身着黑色大衣,衬得身姿挺拔,踏着雪归了家,肩上都积了层薄雪,他颜色不深的发丝上也挂着薄薄的细雪,进入暖融融的屋内,倾刻间便消融,很快濡湿了发丝,灯光下,湿发深了几个度。
他脱掉大衣,挂在衣帽架上,换好拖鞋,不徐不急地往厅内走,越往里面走,笑闹声便越清晰。
叶秾在饭桌上是极活跃的人,今日耍宝似的讲着笑话,非要惹得两个孩子哈哈大笑才好。
然而,能够真正惹笑的却只有一一,他总是那样容易被逗笑,一个不那么生动的笑话令他等得前仰后合。
小惟并不觉着好笑,但也跟着笑笑,以哄得叶秾可以更高兴些,谁教叶秾的快乐总是如此简单,也是这样的好哄。
他眉飞色舞地讲着,嘴里还叼着筷子,碗中饭还满满当当,并未吃几口。
霍砚辞走近,叫了他一声,他脸上灿烂的笑容似要开出花,话也不说了,猛地蹿起来,像个没骨的软虫似的大喇喇地挂在霍砚辞身上,要不是顾着孩子还在,早闹着要亲亲要抱抱了。
霍砚辞眼皮下瞌,视线定在他莹白艳丽的脸上。
他的睫毛并不长,却生得很密,乌鸦鸦的一片,抖抖擞擞中似蜻蜓跃动的翅。
霍砚辞微蜷的手指轻触他的羽睫,抚过他光滑细腻的侧脸,颈侧,倏忽抓上他的手臂,将他架下来,按坐在位子上。
笑着说,“坐好,怎么跟个孩子似的。”说着,坐到他身侧,镇定自若地开始用餐。
叶秾不乐意地动动,小声地咕哝,“我才不是小孩子。”很快又苦着一张想,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说他不成熟,像个小孩子,明明他都二十五岁了。
一一捂住嘴不笑了,开始乖乖地吃东西。
小惟收了刚刚快要笑僵的脸,默默刨饭,唉……有些人注定天生气场不合,互不打扰才是最好。
这场雪持续了三两日才慢慢放睛,而小惟也在找借口想跟着叶秾去疗养院,思来想去,也没什么合适的。
小惟无法,好在叶秾属于主线剧情,可以叫八十六去盯着,看有没有什么机会。
但万不曾想到,竟叫霍砚辞那家伙抢了先,小惟顿时怒气沉沉,他倒要看看霍砚辞要班什么门弄什么斧。
“这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插进来?我记得……他跟那蓝洛安没什么关系吧?”小惟心绪顿时复杂起来,总不能是因为关心叶秾,才跟着去的,这太虚伪了……
有那狐狸在场,他就算去了,也无法行事啊。
〔叮!触发隐藏剧情,完成度0%。〕
小惟皱眉,又是隐藏剧情,莫非蓝洛安和霍砚辞有什么耐人寻味的关系……
真让人头疼。
算了,办法总比问题多,思来想去,决定还是用些科技。
“八十六,你有没有啥监视录音的东西?长得也要好看,要不然小爸肯定嫌弃不要。”
〔有,您挑挑?〕
小惟一扒拉下来,选中了一款素净简约却带有小巧思的手链,上面固着一个猫爪,圆润可爱,透着一股萌哒哒的气息。
像叶秾那么可以被轻易被萌物俘获的人,定会喜欢地很。
得了手链的次日,霍砚辞难得休息,说要带着叶秾外出游玩,幸好昨日便把手链送给他了,今早走前,叶秾还爱不释手地摸着,围着霍砚辞不停地炫耀,像翘着尾巴炫耀的猫。
小惟哄着一一去看动物世界,自己则巴巴地捧着同样的猫爪手链,静等消息。
可能是没有小孩子,叶秾说话更加口无遮拦起来,亲亲蜜蜜地说着肉麻的情话,羞得小惟颤着手像扔脏东西似的将手链丢在茶机上,摸摸发烫的耳垂,决定缓一缓。
他现在又有点佩服霍砚辞了,面对叶秾不知羞耻的话,他还能镇定自若地做出回应。
小惟尴尬地有点脚指抠地,于是义正言辞地让八十六盯着,等他们到了疗养院,再通知他。
八十六:“……”
于是乎,八十六吃了将近半个小时的狗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