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是女人！你不能把我当女人！”狄云飞重新去注视苏云牧的双眼，想从他的眼神中看出迟疑和后悔，却并没有，苏云牧神情十分坚定地回望他，认真道：“我也说过了，我从来没把你当成女人，我知道你是男人，但我就是喜欢你。”

“可是…”狄云飞仍有所顾虑，苏云牧打断他，继续道：“我知道，你是在担心世俗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待我们，以后的日子也可能会很艰难。但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这辈子除了你，我应该不会再喜欢上其他人了。”

“可除了世俗之外，别忘了你是官，我是贼，我们根本不是一路人，怎么可能在一起？你不是说要做一个青史留名的好官吗？你能过得去自己那关？”狄云飞再次质问道。

“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个…”苏云牧笑叹一声，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这个问题。

“当然担心，哪有官和贼勾结在一起的，以前你不知道我的身份也就算了，可现在…”狄云飞正想说下去，苏云牧却直接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不求青史留名，但求问心无愧。”

“什么？”狄云飞被这突然的一句话扰乱了思绪。

苏云牧继续道：“为官者，食百姓俸禄，解百姓之忧，这其实与你们侠在某种程度上不谋而合，所以我们从来就是一路人。我也想明白了，我苏云牧今后做官只求问心无愧，无愧于天，无愧于地，无愧于百姓。”

“我知道你的为人，所以在喜欢你这件事上，我自认问心无愧，如果不能青史留名，那便不要了吧，我不稀罕。你能明白吗？”

狄云飞听到这番话后嘴张半晌，想立即说些什么来反驳，却迟迟说不口。良久之后他才移开目光，泄气般地说道：“唉，我这辈子算是栽在你手上了。”

苏云牧惊愕一瞬，随即喜上眉梢，笑问：“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你明知故问！”狄云飞白了他一眼，不想多说。

“我真的听不懂，说说嘛。”苏云牧又摇了摇怀中的狄云飞，甚至故意去挠他腰间的痒痒肉。

“我才不要！哈哈哈哈…苏云牧，你快停下！”

“呵呵，你不说我就不停。”

在这清晨的嬉戏打闹中，两人总算了却了各自的心事，也确定了彼此间的关系。往后的日子或许会很艰难，但他们知道，他们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