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裴沛把车钥匙塞进包里,没有去直接按电梯。
“谈谈。”瞿西洲开口试图出声,第一次竟然失败了,清了清嗓子,哑着嗓子说出了这两个字。
裴沛的神色冷了下去,“我赶时间,有什么不能改天谈?”
“等不了,就现在。”瞿西洲迈开长腿,走了过来。
裴沛第一时间闻到他身上几乎能呛死人的烟酒气,往后退了一步,“你现在是清醒的么?”
瞿西洲的眼睛布满了红血丝,下巴上是青色的胡茬,只穿了一件衬衫,扣子还系错了两个,整个人都不是在一个正常的状态。
“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清醒过。”
“等晚上吧。”裴沛不愿意为他影响工作,她也不想在离婚的问题上反反复复没完没了的谈。
瞿西洲低头,嘴里喃喃的说了一句,声音太小,裴沛没有听清。
“就现在,你今天上不了班,不谈完,你今天哪儿都去不了。”
裴沛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你想干什么?我们该说的,几次三番已经说的非常明白了,我不理解,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反复的纠缠一个问题有什么意义?你公司的事情不多么?”
“公司?不要了,随便吧,爱怎么样怎么样。”瞿西洲吊儿郎当的抬眼,“说明白?你什么时候跟我说明白过。”
这一层住了不止裴沛一个住户,她不想在上班上学的时间被邻居看到这样的场面,最后还是妥协,她回过身打开房门,示意瞿西洲进去。
瞿西洲没怎么来过这套房子,他以为裴沛投资买的,只知道位置,签合同的时候来过一次,后来就再也没过来过了。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他走进去,淡色印花的窗帘,米色布艺的沙发,同色系长毛的地毯,满地大大小小的抱枕,收拾的很舒服。
瞿西洲没有走向沙发,他坐在了餐桌前。裴沛皱了下眉头跟了过去,去厨房拿了个杯子,倒了杯水放到桌上,往瞿西洲那推了推。然后从包里拿出手机,拨了周杨的电话。
“早上好啊,您有什么指示?”周杨清爽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屋子里很安静,拿着电话的没拿着的听的都非常的清楚。
“我上午有点事,晚些去公司。刘总有事找我就发微信,不着急的往后推一推。”
“没问题,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没事,你好好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