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博的风险总是很大,栗黎从不是轻易出手的人。
可这个机会实在太好了。
沙发上没有任何棱角的瞿西洲是那样的让人想一把据为己有,栗黎等了太久了,裴沛太不容易被动摇了。她想到了那天副驾上的那个年轻的女孩儿,从心底不愿意相信瞿西洲是那样人,他怎么能选择除了她和裴沛以外的人呢?到现在怎么能选择除了她以外的人呢?
裴沛的手慢慢滑向自己的胸口,解开了一个扣子。
栗黎脱下了脚上的高跟鞋,女主人一般放到玄关最中间的地方,走到窗前拉上了窗帘,嫌恶的看了一眼这个她不喜欢的颜色,关上了客厅里的灯,一室昏暗,动作缓慢的像完成某一种仪式感。
黑暗里,她猎豹一样等待出手的最佳时机,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缝隙处透出的光亮让她可以看清沙发上的人。
瞿西洲酒后容易断片栗黎很早就知道,他们共事的时间太久了。
一个有事业心的男人,倾注在事业上大把的时间,也给了栗黎了解他的大把机会。她清楚的知道,瞿西洲是一个洁身自好的人,往他身边塞人失败的以为是瞿西洲眼光高,并不清楚瞿西洲并不是谁想睡都能睡得到的。
他会满眼傲慢的从上到下用目光凌迟对方,然后十分不屑的说上一句,就凭你?
所以栗黎非常确认,如果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瞿西洲不会当作什么一夜风流的翻过去这一页。
有的人心近了身体才近,可有的人身体近了心自然也近,发生过还是不一样的。
她一步一步靠近沙发,像以前的很多次那样,慢慢蹲下,一点一点靠近瞿西洲。她能闻到他身上的酒气还有他自己身上被冲淡了很多的气息,伸出手解开了瞿西洲的衬衫扣子,一点一点的露出胸膛。
今天晚上,她不必像一个小偷一样,只获得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吻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今天,她能得到很多很多。柔软白嫩的手划过他结实的胸口,腹肌,带着滚烫的温度停在了瞿西洲的腰带上。
清脆的“咔”的一声,束缚松散下来,栗黎慢慢的将他的腰带往外抽,忍不住去看瞿西洲的睡颜,然后看到了瞿西洲清醒无比睁着的双眼。
栗黎整个人冻住一般僵在了原地,周身的血液都凉了下来,太阳穴突突作响,她停顿了几秒,慢慢的挪开了手,平复着声音开口道:“瞿总口渴吗?我去给你倒一杯水,衣服脱下来再睡比较好。”
瞿西洲缓缓坐起身,把散乱的头发撩到后面,眼睛里都是狠戾的神色,他定定的盯着栗黎,一言不发。
栗黎镇定的站起身,走到墙边打开灯,和瞿西洲对视,没有任何回避。
“我觉得没必要再多问什么,你认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