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沛知道,这样小的事情她这么敏感并不十分在理,可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哽在心头刻上了似的怎么都挥之不去。
第二次是在瞿西洲的休息室,她发现了一条女人的连衣裙大大方方的放在床上。
黑色的裙子,上面绽满红色的花朵,说起来艳俗,但栗黎穿上的时候十分妩媚。
她很适合这样的风格,也有撑得起这条裙子的身材,能穿出跟别人不一样的视觉效果。裴沛不知道该从哪个角度去想,栗黎的连衣裙会以一个合理的理由出现在瞿西洲私人的休息室,她默不作声的离开,事后也没有跟瞿西洲提起。
听到这管晨晨的眉心皱了起来,“床上有头发吗?”这种事管晨晨没有经验,只能从看过的电视剧来找找线索,但话一说口就意识到不合适,“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事,我没注意,直接出来了。”裴沛喝了一口酒,她不想也不愿意去做这样的检查。
没多长时间瞿西洲就动了一个胆结石的手术。
裴沛得到消息时,手术已经做完了。她急匆匆的请了假,买了时间最近的机票,落地马不停蹄地奔去了医院。到的时候病房里没有别人在,瞿西洲苍白着脸还在昏睡,上面布满的疲惫之色昭示着这人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裴沛见到人的瞬间才踏实下来,她轻手轻脚坐到病床边,摸了摸瞿西洲冰凉的手想塞到被子里 ,却听到瞿西洲喃喃开口。
声音太小,听不清他说什么,裴沛贴近,清晰的听见他呢喃着说了两个字,栗黎 。
那个时候裴沛没办法分辨是刚做完手术的瞿西洲手更凉还是自己的更冰。
是做梦吗?梦到了栗黎?
不远处走廊传来了脚步声,护士的声音清清楚楚传进病房,“你和你爱人感情真好,忙前忙后的都是你一个人,等人醒过来,可得让他知道自己老婆多心疼他。”
然后是栗黎熟悉的声音,“都是应该的。”
栗黎被护士带着去食堂了,脚步声渐渐远去。
紧接着病房门被推开,另外一个小护士走进来,“还有一份需要签字,”抬头看见坐在病床边的裴沛,“他爱人不在啊,那等她回来让她去医生办公室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