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裴沛的情绪才平复下来,“七年了,七年的时间人身上的细胞都重新更换了一遍,我能接受我们走到今天的结果。带着球儿的骨灰罐回家的那天,瞿西洲,我清晰的感觉到,我们之间,没什么要在一起的理由了,我那么难过也不会去期待你在身边陪着。你能接受也好,不能接受也罢,在我这,回不去了。”说完,裴沛无力的闭上眼睛,靠着车座不再出声。
不知过了多久,瞿西洲发动了汽车,一路开到了裴沛家楼下,停到停车位上,看着裴沛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后,一个人独自离开。
瞿西洲高大的背影在道路两旁更为高大的树木掩映下,罕见的有些可怜。
广遥最后还是更倾向于曲辽的方案,裴沛输了。
周杨心里是很不服气的,但这种不服气,没有让公司的任何人察觉,包括裴沛。职场里的兵家输赢没有道理可言,唯有技不如人。裴沛知道了结果什么都没说,当天带手下的人出去吃了一顿,走的自己的私账。
尽力了就不谈结果如何,感情上也是。
那天的泪流了很多,如果不喝那么多酒情绪不至于那么失控,可随着眼泪一起流出去的还有这段时间以来婚姻变故产生的情绪,人经历过一些事情之后,都会变得比以前更看的开。
那天之后她没有再遇见瞿西洲,但第二天清晨五点钟,收到了他的一条微信。
“有一天,你会愿意告诉我所有的事情。”
一语双关。
这就是瞿西洲,他有自己的一套处世法则,并不会受身边人的影响。别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只听自己内心的想法,从不被他人左右。
饭桌上烟雾缭绕,都是老烟枪,裴沛走了下场面上的流程,接着让大家赶紧开动。民主投票定下的一家比较有名的日料,有人过来敬酒裴沛说了开车没有喝,到最后连东西都没吃上几口。
她不确定会不会有瞿西洲口中那一天,但两个都很犟的人,不固执己见的达成一致是很难的。
教练今天跟平时也不太一样,这是裴沛坐在角落里中场休息时得出的结论。在完成所有训练准备离开的的时候,她知道了原因。
她的教练笑的一脸春意盎然的拉着一个男人向她走了过来。男人身量很高,在健身房里算不得大有所成的类型,偏瘦,行走间的肌肉薄而有力,年纪应该不算年轻了,维持成这样,必然是常年自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