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教主,您能不能讲点中原人听得懂的话?”大师兄不禁地翻了个白眼。
“荒原火种女神的歌声。”红影平静地说罢,不禁地轻叹了口气,“照你们的说法,或者说,照您的说法,这不太中二病了,不想说出口么?”
“确实很……呃,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们那儿的艺术真特别。”
红影只是扫了他一眼,便一跃坐到了窗台上,拿起那个叫做哈尔塔娜的银质乐器,吹奏了起来,哈尔塔娜坠下来的蓝宝石吊坠,随着吹来的晚风轻轻地摆动着,闪耀出黑夜里的点点蓝光。
让人意外的是,哈尔塔娜看似小小的哨琴,我设想它应该是比较清脆响亮的声音,却不想一吹奏出声后便似几声呜咽,声音沉重、沧桑、远长,仿佛在诉说着悠远的故事,沉淀的岁月。
直到看着有几个人循着乐声来到我们窗外,他们脖子挂着的吊坠上一颗颗红宝石在夜里闪烁着光点,我这才知道,这支曲子,大抵是在诉说着魇华教的一些古老的神与故事。
这几个人的穿着打扮和寻常人家无异,唯有那特殊的挂饰散发着光亮。
“教主。”乐声停了后,那几个人向红影行了个礼。
随后,红影从窗台上一跃而下,用一些我们根本听不懂的语言和那几个人说了一通,最后那几个人奉命似地点头行礼,然后告退。
“他就根本没想让我们知道他到底想干嘛。”大师兄低声地。
“我是叫他们去查看那位黎秋小姐的情况,以及她在城内或者郊外的布置,怎么了?”没想到红影听到了,还无所谓似地看了看大师兄,“只是偶尔吹起这曲子,应景罢了。”
“你还在这儿安插了人?”大师兄好奇地。
“没有,我只是知道有人在这里,所以试着叫他们出来。”
“你这叫人的方法还怪浪漫的。”大师兄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这样的话……”我也禁不住地好奇起来,看向了红影:“之前你在绛湖的时候吹那洞箫,也是在叫人吗?”
“之前?绛湖?”他似乎有些被问住似地,很努力地去回想,“什么时候的事情……”
这个人的记性是真的不好吧!?
“旋风寨覆灭之后的事情。”我说,“那晚上你还借了我的笛子玩。”
“旋风寨呀……我记得了。”他忽地笑了笑,“我就说么,怎么没什么印象。那时候我们对你们绛湖可没多大兴趣,更没有人去那边哦?我就是觉得你们中原的洞箫挺好玩的,买了一支试试。”
“说起来……你竟然还会这个?”大师兄非常好奇地看着他,“洞箫?”
“嗯?”红影挑了挑眉,“怎么了?”
“不是,就是觉得您这么……多才多艺的吗?又会琴又会这个……呃,玛卡巴卡?”
“哈尔塔娜。”
“然后还会洞箫!?”大师兄瞪大了眼睛,大有一副“我不信除非你吹给我听”的架势。
“我那时候就随便买来玩玩,现在哪有随身带着呢?”红影笑着说,可是我们都万万没想到的是眼前这个人居然闲到说了一声“那你等我一下啊!”,就立刻一个轻功跃出窗外,不到一会儿就又从窗台飞进来,手里拎着一支刚从大街上买的洞箫。
随即大师兄就把洞箫递了过去。
“就是挺好奇的。”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