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渐听到了,但没管,转向季从晚。
“季从晚的速度不错,反应也不错,但是,”他看了眼地上的飞刀,“你这飞刀是要敌人帮你捡?”
季从晚没说话,飞刀从地上自动回到季从晚手中。
季从晚眼珠转向李销伤的方向,后者微微点头。
“实力太差,上来。”话刚落音,三把利剑又飞向他们。
季从晚首当其冲跑向训练台,直接把手上的飞刀扔向白逸渐,又快又狠,白逸渐几个动作躲开。
李销伤边跑边挥挥手,直接控制飞刀再次袭向白逸渐。
李销伤很清楚这位白老师实力很强,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花天夭用丝线拽住李销伤,一把拽上训练台并挂在空中,大喊:“我帮你躲!”
花天夭对着飞剑的同时四处踩点,还控制李销伤躲开飞剑。
季从晚也躲着剑冲向白逸渐,速度很快,白逸渐把跟着季从晚的剑放到花天夭那边。
自己拿着剑,跟季从晚打。
兵器的声音一层比一层响,时间间隙还参杂着零碎的声音。
“季从晚,你原来是这种大力出奇迹的人吗,试了这么多次还坚持?”
季从晚拿着剑就这么跟白逸渐对打,白逸渐的剑和手上都附着星辰力,也是季从晚的剑是好剑,不然只用一分钟,季从晚就可以去捡碎片了。
白逸渐扫了眼季从晚的衣服下摆,季从晚动作很大,偶尔可以看见被盖住的神器“星眼”,“星眼”不出世,没什么人认识,能知道的都是古董了,看在他白逸渐的面子上也不会去抢,更不会大肆泄露消息去招惹他,所以不用担心在随机战里被扔出来,但季从晚不能用。
在白逸渐的印象里,季从晚用这个都会碰碰“星眼”,随机战里碰那么两三次就会被怀疑这是一间武器。
季从晚为了不暴露,肯定不会用的,那么,他只能靠自己。
季从晚不断变换身位,白逸渐轻轻松松就挡下了。
白逸渐黑色的眼睛就这么看着季从晚,像是在说,就这样?
偶尔过来的飞刀也没什么攻击力,甚至还不如季从晚劈过来到剑有威胁。
花天夭也注意到白逸渐那边,她要应对三把剑,很不容易,只能偶尔注意那边。
她有些不解,在她印象里,季从晚不应该这么弱,就算是白逸渐很强,但至少,他的攻击不会这么单一。
李销伤跟季从晚之间确实有点配合,当季从晚和剑和李销伤的飞刀同时攻击,白逸渐的手就能看见残影。
白逸渐停下三把剑,说:“好了。”
“好无聊,这次就花天夭那猴样的身姿可以看看,剩下的,尤其是季从晚,你以为砍稻草人?”
白逸渐转身走向躺椅,上面还撑了超大的遮阳伞,旁边的木桌打开一个口,一杯冰的饮料上升,白逸渐一躺就开始喝。
三个人站在台上,季从晚脸有些红,李销伤有些晕,只有花天夭气喘吁吁。
“你们两个!给我,认!真!点!”花天夭咬牙切齿地说:“这打得什么东西?”
“攻击手段太单一了。”李销伤忍着恶心说。
他在空中转来转去,中途白逸渐的剑还砍断过几次丝线,他猛地下坠,还在最后都被花天夭及时捆住。
“单一?李销伤,”花天夭声量突然加大,“你奶奶的,你不是靠单一的攻击杀出来的?”
花天夭转向季从晚,“你,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刚刚是在热身吗?速度呢?”
季从晚低头,沉默了一会,“没怎么打过配合,不习惯。”
“不习惯?好一个不习惯,你有把李销伤当队友吗?李销伤你呢?季从晚这个速度你的飞刀都要犹豫一下,你……”花天夭忍了忍,吞下这次的脏话,“听着,我的丝线抗魔,但不抗物理伤害,如果,你们无法快速击倒别人,或者阻挡别人的利器,我就只能躲着!躲着!懂吗?”
花天夭越说越大声,直到最后是喊出来的。
“别让我抓你们的衣领。”
花天夭平息语气,拉着两人,开始跟他们商量怎么合作,友好地商量完后,花天夭喊白逸渐上台。
白逸渐早就喝完饮料,看着他们了,花天夭怀疑白逸渐听到了他们战术,叮嘱两人好好做。
这次李销伤一上台就聚集金属制造金属怪物,白逸渐还是那三把飞剑,三把剑都飞向李销伤,季从晚守在他身边帮他挡剑,这次的剑不像第一次的剑那样咄咄逼人。
花天夭在一旁辅助李销伤,偶尔能捆住三把剑中一把的末尾,但那剑会绕他们旋转,花天夭也就放弃。
奇怪的是,白逸渐也不走一步,就站在原地。
金属怪物弄好后,花天夭和李销伤站在上面,季从晚在地上。
金属怪物和季从晚合作,一开始白逸渐还想用剑挡挡,但在第一次碰撞剑就碎了后,白逸渐放弃,开始在一个圈内躲避,一开始还是金属怪物和季从晚轮流打,后来金属怪物一拳下去,季从晚就在白逸渐闪躲的方向等着了。
再后来,花天夭在旁边布下密密麻麻的丝线,丝线只对白逸渐有效,季从晚和李销伤碰到丝线可以当做不存在,白逸渐需要控制剑去砍断,还要躲开四处袭来的武器和各种奇奇怪怪的金属,季从晚也会在奇奇怪怪的地方等着他送上门。
“你们进步这么大,还可以。但是不够,十一点了,先吃饭吧。”
今天难得出了太阳。
花天夭直接坐在地上,“不行了,我星辰力消耗太大了。”
李销伤直接躺下,“我的耗完了,那怪物太耗星辰力了。”
季从晚站着拿外套擦擦汗,他调整一下,呼吸就逐渐回复平稳了。他衣服前面都湿了一部分,虽然穿着外套,但不出意外后面应该是湿的,他拿着剑,说:“洗澡。”
说完,他就回去了。
李销伤感慨道:“他不会累?”
白逸渐看着季从晚的背影,就地坐下,问:“花天夭,你怎么认识季从晚的?”
回屋的季从晚俨然不知某个不在乎季从晚秘密的家伙已经在偷偷打听他的信息了。
走到房子前,脸上的红色也没了。如果现在白逸渐继续打的话,季从晚应该是三个人里唯一一个可以继续跟白逸渐打下去的。
他洗澡时拿上一个面包吃,出来后,那毛巾擦擦头发,感觉自己有些犯困,他想到自己下午还要继续训练打配合。季从晚开空调后,收了阳台上的枕头,跑去铺了被子的角落,盘腿坐下,把好几个枕头搭起,身后披了件很大的毛巾,手放在枕头上,撑着脸颊,眼睛一闭就睡了。
“白老师,你这是?”花天夭上下打量白逸渐,笑着说。
躺在地上的李销伤也撑着身体,竖起耳朵听起来了。
“这不是不太了解季从晚,想问问你。”
“老师,我跟他好久没见面了,我也不知道。不过,老师,你为什么会收季从晚作弟子?”花天夭好奇地问。
花天夭还没休息好,所以语速并不快,听起来只是好奇白逸渐的选择。
“聪明又厉害的学生谁不喜欢?”
撒谎,花天夭心想。
“是的。”花天夭点头表示赞同。